后记: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
《楚城》原名《同学二十年》终于在2019年元旦前完稿,共三十三章,十四万字。了却了自已的一桩心事的同时,也颇为自已的坚持感动。
回望这篇小说的写作经历,可以追溯到自己大学时期,那是二十多年前,我坐在兰大的教室里,望着皋兰山在蓝色天幕中粗犷的线条,脑子里一边流淌着《人生》、《平凡的世界》、《年轮》里的个个画面,一边又重放着自己近二十年人生中所遇到而后又逐渐面容模糊的同学、朋友,于是动笔记录下了自己小学、初中、高中的片断记忆。那时还不能称之为小说,只能算是为了不使记忆在岁月的洪流中逐渐淡忘,所采取一点挽救措施罢了。
大学毕业后,到了深圳工作,经历了打工的困难,包括体力与脑力的折磨。在快节奏的工作中,再也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所以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写下什么东西。
而后的日子里偶尔翻看以前的日记本,平日里打动自己的影视剧《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将爱情进行到底》,羡慕剧中真挚友谊和缠绵爱情的同时,也为自己这些年来身边朋友的遭遇而伤感。诚然,在每个人的一生中,只有自己才是人生的主角,所有的朋友、同学都如同配角一样走马灯似地换着,你无法控制也无力影响。看到一个个以前的挚友从熟悉到陌生,以前的玩伴从耳鬓厮磨到形同陌路,你纵然是在心底声嘶力竭地呐喊,都如同身处一个无声的世界里,除了自己能够听见,无人会回应,也就都无计于事,无可挽回。
辗转深圳、常州、合肥、芜湖工作的十八年间,提笔记下片断的冲动与工作时繁扰折磨着自己,小说中下篇前两章完成后就难以为继。自己一方面眷恋小学初中的同学情谊,另一方面又难舍大学舍友在深圳打拼的激情经历,虽然心中常有东施效颦之意,但最后竟然无从下笔,往往是写一段就被搁置,最后再被束之高阁。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2018年的7月,因为公司的工作调动,我有了一些空闲的时间,偶然的机会中看到简书这个写作APP,才又动了继续写下去的心思。
以前的旧文稿都是存在电脑的一个文件夹内,里面还有各处收集来的名著和知名小说的电子文稿,也有以前同事YEPPOR的一篇短篇小说《情逝》,这些都是自己以前极喜欢的。重新读来,点点思绪铺展开来,灵感倏然而至:为什么不把未完成的两篇小说编辑成一个故事,从小学一直写到工作阶段?如同《平凡的世界》前后十年,《年轮》前后跨度更是数十年。
说到做到,重新审视之前的文稿,才发现自己的能力是根本无法驾驭得了跨跃长达二十年的长篇。要知道《平凡的世界》也才十年的时间,路遥写了足足一百万字!对于只是怀着记录目的的我来说,这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况且数十年的学校生活的描写,未免也会落入雷同与枯燥之中。重新审视之下,我决定剔除小学、高中、大学甚至研究生年代的内容,将全书分为上下两篇:上篇写初中发生的事情,下篇写工作后发生的事情,中间间隔的十年在下篇中穿插交待。
框架既定,就要先往里面丰富内容,这个故事是想告诉读者什么道理?我的愿望是如《年轮》中一样展现同学之间难舍的友情,同时在其中交织着主人公在造梦之城深圳创业的艰辛过程。
小说的基调大体是艰苦的,生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主人公们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辛酸历程:陈捷看似学习生涯平稳,但家庭贫困和村里人的冷嘲热讽让他如同孙少平一样敏感而又自尊;卫国少年老成,但乙肝病魔让他在打工都市里处处碰壁,违心地拒绝恋人后又不得不选择了一个摧残自己身体的工作;多彩的南方都市让林永生急于求成,最后铤而走险……小伙伴们成年后在遇到生活的诘难时,表现出来种种不同的处世态度与人生观。
书中的大团圆结局是我早就设想好的,也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有网友品评“曲终人不散,世凉我独暖”,我非常感谢这位网友的抬爱。
这篇小说是我的第一篇完整意义上的作品,只有亲历写作过程,才能体会曹雪芹“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的艰辛与痛苦,才能明白路遥“早晨从中午开始”的无奈与折磨。我于10月底前完成上篇中后五章的写作,加上之前的六章,算是凑齐了初中阶段的故事。整个11月因为工作关系只写了三章,也就是下篇完成了六章,共字数已达近七万字,按这个进度,原计划在2019年新年前完成是实现不了的,自己也不由得暗自着急。
12月12号,把下篇的第二十四章完成,从此时起下篇也被分成了两段来写,总字数破八万字。
12月13号,晚上加班到十一点草草完成了第十九章、第二十章,共八千多字。总字数已达九万字,此时却没有完成八万字时的欣喜。全书还有最后的六章。
12月19号,晚上加班到十二点完成了第二十章,二十一章,二十五章,两段故事终于接到一起了。已经实破十万字!写第二十五章时自己哭了,仿佛是看到过去的自己。
12月24号,完成了二十七章,加上之前完成了二十六章,只剩下最后四章了(多加了一章)。己有十一万字!
12月26号,全书完成(2020年12月26号前后,完成了增加了盟友阋墙及魑魅魍魉两章),在新的一年1月8号全书简单修订完成,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一大心愿!
我深知自己的学识浅薄,在文字方面更是一个小学生(高考语文甚至不及格),写如此长篇大论的初衷也只是“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为了自己那么一点点的情怀,不想让生活中的点滴消失在记忆之中,希望能唤醒每个人心中那对于美好友情的向往。书中人物、故事均为杜撰,若有冒犯,乞请见谅;语言粗陋,情节混乱实为笔者文笔所限,万望不污耳目。书中对于细节的描写是远远不够的,某些情节也仿佛是支离破碎,对于主人公林逸的事情描写过少,这些都是这篇文章的缺点。但对于我来说,她已经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已经成为我的财富,这是我的能力所能达到的一个状态,即使不完美,但笔力已然耗尽,只能这般了。
书中下篇第十四章《青青子衿》改自同事YEPPOR的《情逝》,Y君的文采斐然我故然不及,只希望经过我特意改编后,不会有明显的差别。
书中所提到的几首歌,《斯卡布罗集市》、《等着我小河》、《橄榄树》是我的最爱,同样喜欢的还有《同一样的爱》、《广东爱情故事》、《小小》,这些都是促使我完成这篇小说的灵感之源。
感恩路遥,感恩同学,感恩师长,感恩你我遇见!
感恩广大的简友,你们的评论与颗颗红心让我动力十足!
同样要感恩简书,没有简书,我这个愿望可能会持续搁置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唤醒,是简书这个平台督促我提前完成了这个愿望!
2019年5月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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