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9日
过几天假期,订好了回老家的高铁票。
在网上看见村子的照片,看见邻居们的面孔,非常亲切!
乡里乡亲,乡土乡情啊。
我竟发现自家老房子的照片,真是欢喜!
这个时节,柑橘开始甜了。
爸爸的脚踝好些了吗?
奶奶新补的牙还好吗?
爷爷还是喜欢看电视时吃零食吗?
田里还有哪些农活是我能做的?
家门口的防洪堤修得怎么样了?
天黑后,大会堂还是有人跳广场舞吗?
老人协会还是有人打麻将吗?
村口的公交车有更多的车次了吗?
去大港头的路还平坦吗?
······
故乡,我的故乡!
许我温暖与阳光!
5点半醒来,抓了几把谷子去鸡窝,公鸡母鸡们终于安静下来了。本想再多睡一会儿,发现父亲已不在家。这么早下地,实在是心疼。
开门去倒垃圾,邻居正在摘毛豆荚。原来她们家今天收割毛豆,爸爸去帮她们家了。8点做好早饭,我独自吃。邻居来叫爸爸去吃早饭了。过路人多,大凡没急事的,年长些的都会停下来,搭把手,帮忙一起摘毛豆荚。今年高温、虫子又多,毛豆荚最好才是1块3一斤。可农人的抱怨也是淡淡的。左邻右舍们一起拉拉家常,太阳便慢慢升高了。
过几天,我家的毛豆也可以收割了。
想吃鱼了。
午后4点,爸爸陪我去村图书馆借书后便小憩。我书看倦了,出门直接去小姑姑家。
跟小姑夫说想吃鱼了,小姑姑让我坐坐,看会儿电视。不过几刻,小姑夫回来了,渔网上已有不少收获。有野生鲫鱼、小银条、黑鱼等。小的宽约两指,大的有手掌般大小,足有两碗。
家门口便是瓯江,山青水秀鱼鲜,自是骄傲之处。
小姑夫、小姑姑从渔网上摘出溪鱼,又剖好鱼肚。我只傻站一旁,插不上手。将鱼脊之刺剪去,处理鱼腮之后,小姑姑又撒上些许细盐,倒了黄酒进去。小姑姑将鱼装好给我,又教我怎么烧鱼。我已边听快流口水了。匆匆跟清理渔网的小姑夫道别,三步两步回家了。
夕阳西下,不知谁家的两头水牛还在圩上吃草,两只大白鸟落在牛旁。
此时的我已无心细看,尽想着手中的美味了。
一早爸爸送我到村口坐公交车,现在交通方便,20分钟就有一趟,直达丽水高铁站,一个半小时的高铁到杭州。
车到碧湖时堵住了。农历初六,集市的日子。到处都是三轮车,满载着缸豆、葫芦、茄子、丝瓜、毛豆。人多,货更多。若不急着赶路,倒可以细细看看乡间景致。
农人们并不管什么红绿灯,推着三轮车穿行,等着收购的老板们。有几个去旁边吃早饭了,车子就任由停路中间。
司机拼命按喇叭,一下接一下。即便如此,农人们还是不慌不忙左顾右看,仿佛与己无关。司机气炸了,探出头去,朝三轮车主大吼:“车让下!”
在此时的街头,你不用看手,直接看神色,一眼就能分出人来。眼神灵活些的,一定是做生意的老板们;更牛气些的,是乡镇的干部。
原来农人的观念中,人分三种:城里人,乡下人,山里人。我们乡下人相比城里人,有些底气不足;可比起山里人,仅凭田地里的庄稼收成,就自觉优越许多。
现在只分为两种人:本地人,外地人。讲普通话的越来越多,甚至老外,黑的,白的,也不稀奇了。
原来从碧湖镇到村里,不夸张的说,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路。现在倒好,在碧湖镇,都用上导航了。
今年上半年古堰画乡仅门票收入是819万元,不计其它。
这些变化真正带来的冲击,慢慢改变着农人们。
我不是旁观者,是亲历者。
不知道这些变与不变,是好或不好。
或许这些变化,也是两面的。如同人民币,即便是代表金钱的货币,都有正反两面:一面代表金钱,另一面却是山水花草。一面是物质,一面是精神。
或许,这些变化也如同路口,有急着向前的,有停着等待的。主要看你的选择吧。
而我相信:时间是最有魔力的——斗转星移,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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