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心情颇不宁静。读着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淡淡的忧愁慢慢溢满心头。
朴素清新的语言唱出诗人的真诚善良,愿意把自己“幸福的闪电”告诉每一个人,愿意祝福陌生人“在尘世获得幸福”。而诗人自己呢?“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把幸福的祝福给了别人,自己难以在尘世中找到幸福的生活,于是在这首诗写后的两个月,在山海关卧轨自杀。
读者这首诗,我分别看到诗人无奈、惆怅和寂寞。
海子是孤独的,15岁前,生活在安徽一个农村,从北大毕业后,一个人蛰居在京郊,又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在海子的房间里,没有电视、录音机、收音机,他不会跳舞、游泳、骑自行车,在贫穷、单调与孤独中从事着自己的诗歌创作。
海子是个天才,15岁(1977年)就考上北京大学法律系,在大学期间就从事诗歌创作,1988年就获得第三届文学奖荣誉奖。在他25岁的短暂的一生中,创作的诗歌、小说、戏剧、论文共近200万字。
也许选择尘世的幸福意味着放弃伟大的诗歌理想,放弃尘世的幸福生活则导致弃绝生命本身。而诗歌是海子的生命,他只能选择背离尘世,可能正如美国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所说:“死是一门艺术,诗人的死实际等于诗人的再生。”海子以另一种方式永存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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