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说《送终——中年人养老送终的现实困境》自4.17日在微信读书出品上架并获得推广以来,至今有将近七百个读者阅读,收到二十一个点评,其中有两个感动到了我:
1. “这是个一直想看但却一直不敢看的话题,在白薅羊毛这么久的微信读书上最后因为要看这本书而充了会员,足以见得我的态度。 这是个恒久不变的人人都不想面对却无法逃避的话题,是我的福气我的父母身体都还不错,所以我会像只鸵鸟一样假装不正视他们越来越老的事实。我害怕触碰但却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也会面对这样的事情......”
2. "我是一个充了很多年会员,却只有这次停留书评,尚未翻开扉页,却想说一说一本书的过客.
大致有三个瞬间看到我母亲一瞬间被释放快速老去的时间魔法。
第一次是我高考那年发挥失误,她前半生那么要强,而我一路也算凭借名校光环让她增光不少,最关键的胜负手却掉链子了,当她看到成绩时的神情让我瞬间不安却又无可辩驳。大学新的生活和物理距离让我暂时将不安和愧疚埋藏了。
更为深刻的是第二次,大学毕业那年外婆走了,那之前我都在外地上大学,母亲和其他同胞弟弟,妹妹可能也是有一些刻意隐瞒外婆病情,直到看着母亲送外婆遗体进火化炉之前,我还仍然觉得可能只是个梦。这种错觉我持续了很久,但我仍然记得那一年母亲偷偷抹泪,白发和皱纹多了,而且是那一股干练飒爽的英气似乎淡了,多了一点迷茫。
那时我懂了一句话,父母是你与死亡之间最后一层情感的屏障,那是用爱和责任支撑起来的无形天幕。
最近这两年,尤其bd对母亲身体的损伤,让我心中真正有了持续有难以抹去的阴霾。我心中甚至一边是敬佩他们对于父母那种忍耐和持续不断的关怀,一边是我与爱人双独生子女的惴惴不安和自我怀疑。
我能承担这份爱与秩序背后的现实?我和爱人的职业常常都直面人性幽暗,看惯了人性底线的不可预知。
习惯性放大负面影响自我怀疑到一定程度后,甚至想到我可能有走在父母之前可能会更轻松一些的想法冒出,甚至因为内心的这一份感到罪恶的频率都变少了。
回归现实,我目前所能做的,是支持他们任何一种让自己更舒畅的生活,是否改变信仰和生活方式在我都是些小事。我能够有质量的生活有多长,那么支持的程度也就继续延续多长吧。"
首先,我非常感谢为了阅读这本书特意充值会员的读者,还要感谢充了会员好多年但第一次写评论的读者,他们让我感觉到这本书还有其可取之处,还有其价值,让我很是欣慰。
再一个要感谢的是 阿斌bin老师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帮助, 第一篇书评就是她写的,并且还发到简书里帮助宣传。
第三个要感谢的是简书的好兄弟铁慕真,大气地赞赏了666贝,使我感动并深受鼓舞。
但微信读书中的书评也有读者说“太假”、“愚孝”,仔细想想也可理解。还有下面这段点评:
“本书最大的要义是让读者去思考养老和送终的问题,这已然足够了,这是每个子女无法逃避的问题,但书中主角夏家给出的方案可行吗?我是划了个问号,夏雨那滥好人的人设,还有圣人般的丈夫端木,这样的组合多吗?反而夏家弟妹倒是更贴近了现实!
这种社会性的困境到底是因何而来呢?或许中国传统文化吧,但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而养老本身就应该是个人的问题,但又有多少人会去思考个人养老的问题呢?而更多的是那一句养儿防老,但时代变了,最起码对于四十来岁的我而言,我是不会让自己的晚年活的没有尊严的,在我个人看来,活的没有尊严没有质量,成为他人的迟累,不如选择离开!
看见过自己外婆最后离开前的痛苦,我更愿意我的母亲,没有痛苦,轻松且有尊严的走!”
这个四十来岁的读者是没有办法理解50后、60后、70后这些人的想法做法的,有个说法是三岁就有一个代沟,80后、90后和50后、60后、70后的代沟没有北太平洋的马里亚纳海沟那么深,但也堪比西南太平洋的托雷斯海沟。
其实书中所写的人和事都是在真实事例基础上完成的,主角夫妻也实有其人,在50后、60后、70后中普遍存在。这个年龄段的人及其父母深受传统文化和道德的约束,同时也承受着来自现代社会变革所带来的压力与挑战。他们在家庭伦理观念与现实生活的碰撞中,不断寻找着平衡和解决之道,但也无法摆脱已经深入骨髓的传统道德的观念,因为上一代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父母,他们就是从小耳濡目染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目前我的大部分同学的父母都已年老,身边离不开子女的照料。虽然像夏雨父母这样得重病的不多,好多人还可以部分自理,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健康状况逐渐下滑,精神状态、行动能力以及对日常生活的依赖程度均出现出显著的变化。面对这一现实,许多中年人如书中的夏雨夫妇,尽管在职场、家庭等多重压力下疲于奔命,仍选择坚守传统道德观念,承担起养老送终的责任,尽心尽力照顾日渐衰老的父母,以期让他们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过得尽可能舒适、有尊严。
然而,这种看似“愚孝”的行为背后,实则隐藏着深深的无奈与挣扎。他们明白仅靠个人之力,很难全方位满足老人的物质需求与精神慰藉,更难保自身生活质量不受严重影响。另一方面,他们又深受传统文化熏陶,认为孝道乃立身之本,敬老尊贤是人之常情,虽然自己并不认同“养儿防老”的陈旧观念,对自己的下一代并没有这样的要求,但对于上一代却有着难以割舍的责任感。
夏雨夫妇的人设,尽管在某些读者眼中显得过于理想化,但在现实中确有其原型。他们代表了一大批在理想与现实间摇摆、在责任与压力间挣扎的中年人群。他们善良、坚韧,甘愿牺牲个人时间和精力,甚至不惜牺牲部分职业发展和家庭生活,只为完成自己应该尽的责任
至于这位四十来岁的读者提出的质疑,其观点反映出当代社会一部分人对养老问题的独立思考与自我主张。他们主张个体尊严,强调生活质量,不愿在晚年成为子女的负担,甚至提出在必要时选择有尊严地离世。这种观念无疑是对传统养老模式的一种反思与挑战,也是现代社会多元化价值观的体现。
实际上,无论是夏雨夫妇式的“愚孝”,还是四十来岁读者追求的个体尊严,都是面对养老问题的不同应对方式,各有其合理性和局限性。真正的困境在于如何在尊重个体意愿与履行社会责任、保持传统美德与适应现代生活之间找到平衡,构建起既符合时代发展又能满足老年人实际需求的新型养老模式。
对于作者而言,创作《送终》的目的并非为提供一个标准答案,而是希望通过揭示中年人在养老送终过程中的现实困境,引发全社会对这一议题的关注与讨论,推动人们从不同角度深入思考,从而促进养老观念的更新、养老制度的完善以及社会福利体系的建设。每一个读者的反馈,无论赞同或批评,都是对这一目标的有力推动,值得珍视与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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