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F小姐
公众号:东京爱情故事
我从没想到,有一天会重新听窦唯。
台风“利奇马”登陆,正和Irwin闲聊说,朴树住一个小区,他有多张签名······那时我在朋友圈问谁有李志的下载歌曲,他慷慨解囊,借来百度网盘账号,全是李志。《乐队的夏天》是他推荐, 夏日午夜燥热的天,不远的火车驶过轨道传来阵阵轰鸣声,我在深夜戴耳机听完了这档节目。
是的,全是国内乐队。三十一支乐队,从前只在网易云听过盘尼西林、海龟先生。面孔乐队是1989年成立的老炮儿乐队,我看着一群70后大叔,他们可花了整三十年,眼看着乐队解散的,重组的;看着90后、00后开始玩乐队,他们依然写歌排练参加音乐节,三十年的光阴,一幕幕都值得泪目。
现场音乐,感觉迥异。2018年去的音乐节,现场犹如昨日,年轻人披着各色旗帜带着乐队logo的三角巾,在烟火中燃烧最后的激情。去年李志是压轴节目,今年在网络上已经搜不到他的任何歌曲。李志应该属于民谣。当我和Irwin谈论这个话题,他竟然嘲笑我,李志是摇滚。在他的专辑里,很多都是吉他伴奏,例如《F》整张专辑;或许他的现场偏向于民谣摇滚。看完《乐队的夏天》,开始认真听一些摇滚。
94年的香港红磡演唱会太过盛名,中国摇滚乐里程碑的记忆。我开始听黑豹乐队、唐朝乐队、窦唯。五六年前偶然搜索窦唯,那时候他刚出纯音乐专辑《笛音夏扇》《箫乐冬炉》。第二年他又出了一首45分钟的《殃金咒》,死亡金属摇滚,念的却是佛经。如坠雾中。以后的几年里,提到窦唯都要绕道而行。奈何娱记总热衷写他,偷拍中年不修边幅的照片,让没听过他音乐的人第一印象怎么也好不起来。小道新闻热衷于捆绑他和前妻王菲,王菲曾为他执迷不悔,放弃香港豪宅,搬来北京拥挤的四合院。
我从来没有细细思考,甚至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年王菲会追求窦唯。当我能够听懂窦唯的时候,已经是现在这个年纪了。当然还可以为他们的传奇时代躁动,前段时间在听何勇《钟鼓楼》,魔岩三杰,张楚死了,何勇疯了,窦唯成仙了。不得不说,窦唯是摇滚里唱歌最好听的,不然也不会在听到《希望之光》《噢!乖》《黑色的梦》的时候,被低频的、性感的、沙哑的、勾人的声音震撼到。我想如果我早出生二十年,或许我也会爱上窦唯吧!
朋克是最原始的摇滚,有人说文学是不接地气的,我觉得这是很虚无的看法。只有在经历了生活之后,你才能描写真实的东西。而这部分真实会成为支撑你生活下去的勇气。不禁想到反光镜乐队《只有音乐才是我的解药》,作为朋克乐队,这首歌非常接地气。
《无尽空虚》发出,凌晨四点起床喝水,打开手机,一条长到尽头的信息,来自一位读者。他在高中毕业的时候母亲去世,他形容“那是一种昏天地暗的,地转天旋的感觉”。如果说我浅尝辄止得表达了生者对死亡的恐惧,而他是直面内心的痛苦,即便那一天已经过去廿年。他形容“那个时候,好像是你自己要被推入了火炉,你更是哭喊,哭喊着妈妈,妈妈,那是多么多么凄凉,一眼望去所有的天空都是黑暗的,你无法看到任何光明,心中只有那么一句话妈妈,妈妈,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时刻,五六个亲人都无法控制住我那奔向我妈妈的劲道,也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味道,只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叫出妈妈的回应来,即使她已经离去,但是你还是不容许世界把她移开视线”。
这是真实生活带来的感知,你没有经历过便无法感同身受。我想摇滚某种程度上代表着来自生活沉淀后释放的思考。高晓松和张亚东在节目上说音乐是一种信仰,我认识很多热爱音乐的人,他们听不同类型,汇聚成不同的人生体验。
谈谈民谣。知乎上有人说自己“兼爱民谣和摇滚,一直怀疑两者的终极形态会同宗”。就我所知的公众人物鲍勃·迪伦,他是美国摇滚、民谣艺术家。鹿先森乐队也上了节目,演唱《春风十里》。余草说18年听最多的是这首,他奔着曾经一场风花雪月的纪念。我最多想起冯唐那本诗集《吟诗》,“春风十里不如你“。曾在不同场合听过不同的演绎,18年圣诞夜一位喜欢的翻唱歌手曾在on the way演唱。鹿先森已经在工体开过演唱会,这首歌为他们带来了名与利,好像仅此而已。
朋友问我是否听民谣,如今流行的民谣,歌词优美如画卷打开。像谢春花《借你》、房东的猫《云烟成雨》······陈粒是个意外,从小众到大众,她的声音,驾驭着巫术,不止于民谣。那天就那么凑巧,车上放着《祝星》。三年不听陈粒了。故事和《阿黛尔的生活》类似,影片中艾玛是个画家,她在酒吧偶遇高中女生阿黛尔一见钟情。蓝色头发张扬着她的不羁,阿黛尔是她的缪斯女神,会在艾玛宴请宾客时为他们烹饪美食,但无法参与艺术圈讨论。之后的故事,我不说大家也很清楚。和网路上盛传的陈粒祝星一模一样。说实话,有几年不听民谣,倒不是因为这些八卦。摇滚或者说朋克更直接的表达方式让精神更释放,我仍然记得2012年LY听伍佰和唐朝乐队,她在KTV唱《突然的自我》时,我的一脸茫然。
多年前,每天路过男孩家门口,无数次见过他背吉他的身影。十年后在校内贴吧,一张张翻到吉他社照片,他是吉他手和主唱。这一切在后知后觉中,终于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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