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作家夏目漱石代表作《我是猫》里讽刺了一种“不懂装懂”的社会现象,说“对于不明白的东西装得明白了,而加以尊敬,乃是自古以来的快事”,这恐怕叫很多人中招,我自忖,也是时有不懂装懂的时候的,只不过并不见得把这当作是快事,而是遮羞而已,省得别人觉得自己浅薄无识。在这种心理的作用下,一面是多了自欺欺人,另一面则多了专门利用我们这种自欺欺人心理而生的“大师”、“大德”、“专家”。夏目濑石说:
那些云山雾罩地大讲不明白内容的教师受到好评,而那些讲解浅显明白内容的教师却不受欢迎,很说明问题。
只要把这句话里的“教师”改成“大师”“大德”“专家”,就普适于社会上许多现象了。
其实呢,说云山雾罩内容的人自己也未必弄清讲的是什么,他只不过是弄清了一件事:越是听不懂,人们就越是听得投入,越显得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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