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我与男神们尬聊时,兰儿匆匆回来了,男神们喜形于色,我便如释重负,不必酝酿尴尬的笑容了,也不必主动找话茬儿了。重新拿起书本,默默呆一边去,继续与国外名著中的男神女神们进行精神上的深切交流。
若是兰儿迟迟不归,我就惨兮兮的陪他们尬聊,以尽地主之谊,谁叫我和兰儿是老乡又兼本家姐妹呢?不像如今,掏出手机,刷起来就是了,一个人完全可以狂欢起来,大家都不尴尬。末了,我还得不忘提醒男神们宿舍一楼的大门快要关闭了,暗示他们赶紧都散了吧,不必等候了。那是下逐客令,可以想象有多尴尬。
他们走后,兰儿掐着点赶在宿舍楼的大门关闭之前也回来了。你若告诉她找她的男神们来过,她便笑笑,并说愿意来的还会来,不乐意来的证明他就没耐心,不是真爱。
兰儿是乐天派,笑嘻嘻地说着这番话,然后又是一脸的云淡风轻,瞧瞧那束玫瑰花,说:“这花挺新鲜的,还不赖。”有时她连是谁送的鲜花都懒得问,其他舍友忍不住跟着起哄,为那些才子们抱不平。
夜深了,宿舍的灯熄灭后,个个躺床上,精力充沛的很,没有手机刷,那就来一场评论大会吧,话题是现成的,不妨对来访的才子们一一进行点评,才子们的具体名号就用他们所在的高校名称,评判的标准就是帅不帅,说话甜不甜,中不中听,反应灵不灵敏,即所谓情商,至于品行,看不见摸不着,大伙没法讨论,兰儿也偶有插话加入评论,这一切兰儿似乎都不在意。
她还是天生的马大哈,不是找课本,就是找钥匙,与舍友的对话日常是:“看见我钥匙了吗?我的笔记本呢?我的饭票呢?看见我的书了吗?”记忆中找钥匙的频率是最高的。
我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边听着导航,一边令思绪肆意飘飞,车子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周末堵车是常态,三四十分钟的车程硬是像注了水的牛肉,延展到了五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兰儿早已到了目的地,定位也发过来给我了。
我终于赶到了,见她在停车场向我挥着手。原来善解人意的她在她停车的旁边帮我也找好了一个停车位,以示我开过去。接着,她便指挥我倒车入库。
兰儿不愧是当年的班花,风韵犹存,姣好的面容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有着淡淡的纹路,但身材保持极好,千年不变的窈窕身段,眉目清秀,举止文雅。今天穿一身休闲装束,淡雅的米色套装,一对休闲鞋,一副周末该有的舒心装扮。
我们走向酒店,一家老牌的四星级酒店。已是午时一点多了,兰儿说这是她常去的酒店,饭点时分总是一位难求,现在倒好了,过了饭点,我们可以享受这舒适又宁静的的环境。
她拍拍身旁笨重的餐桌椅子,示意我坐下。兰儿说靠近点儿,靠近点儿,我们姐妹好说说话,说着,帮我把椅子挪过去挨着她坐。并说口罩事件以来,总是难得见面,如今我们又可以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了,往后我们周末要常见。
年末,原本说好了见上一面的,兰儿她那近八十高龄的老父亲患病住院,她得去照顾,我娘也身染疾患,约会相聚的事一时便无暇提及。
点菜时,兰儿问我要吃什么菜尽管点,吃香喝辣无不可,往贵里点,好的点,难得聚在一起,我们该吃顿好的,今天这顿算她的。
结果,两人点的菜都素的很,几乎不见荤,服务员小美眉看了菜单,投来颇具内涵的眼神。我们也不理会,快乐属于我们,别人无法插足我们的这份欢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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