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卫上班后，每天跟在科长刘东后面，刚开始，砌墙也只能打个下手。
刘东当兵出身，有点小爆脾气，递砖的速度慢了或者方向不顺他的手，他会爆粗口。
你扯蛋吧。
读书读苕了吧。
你属猪吧。
戴卫活在科长鄙视链的底端。他忍住了。
不久，戴卫就能独立砌好墙了。科长就拉他到家里喝酒吃饭，改善一下生活。
他把自己带兵的作风带到了工作中。戴卫能够接受。也只能按受。
平日里，戴卫住单身宿舍，吃单位食堂。食堂里的饭菜都是清汤寡水。
戴卫上班后，接到的第一个正式建设任务是为子弟学校修建一个标准化的厕所。
子弟学校的厕所还是五十年代建学校时修的，虽几经修缮，但大局未变。
它的排污没有并入市政管网。化粪池是露天的，上面盖着预制块，下雨天会溢出来，到处都是脏稀稀的。
周围的农民多少年都是来这里拉粪肥田，操作的时候，整个学校范围内都会臭气熏天。
有时候移开的预制块没有及时归位，学生经过时非常危险。
虽然说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大家都没有说什么。
子弟学校是企业内部办的。但政策管理和业务指导还是归区教育局管辖。
某一日，区教育局局长来子弟学校调研检查工作。校长便请了工厂主管后勤服务副厂长蒋忠良对等接待。
区教育局局长发现了厕所的问题，陪同的校长还在叫苦没有钱修时，副厂长现场拍板重俢一个，这是一件大事，这是关系到学生安全的大事，挤也要挤出钱把它修好。
基建处接到任务。
对于基建处来说，这可是一个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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