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不伤大雅
风卷云翻的
不相融恰
当我见到
灯光把我身前的黑
照成月夜
我在思考诗
我的寄托
竟是怎样的存在
我拦腰抱住她
听她向我抱怨她的苦
我安慰她
让她贴近我的胸口
任她在我的手指上咬出血
等她哭完，她把我推倒在地
像在对付一个流氓
如我，早就想到的一般
我开始学会
吃他人碗中的残羹剩饭
昌称美味
在重新回到街头
像路灯底下的乞丐一样
迷茫，若失
只，唯独是我
哭得昏天黑地
我捡起我摔碎的玻璃
它曾是个酒瓶
当我把碎片拼起
它竟是只天鹅
可在摔碎之前，我知道
它不是
我取回我的信件
来自她的
是一句祝福——
浮夸的谩骂
我写了一封回信
满纸脏话
结尾一句爱
地铁之中
我辨不清哪方是前进
到了站口
我才看清那么一些情侣手挽着手
进车，合门，启程
随后，我确信无疑地回答
哪个方向是后退
我曾对一块煤炭的来历着迷
像面对浩瀚的历史
当我慢慢长大
可能是因为思维渐渐地肤浅
我换了认识
不过是一次历史的喧哗
而后几万年的寂寞
因此，高谈起人生
我默然了
刻意寻找的
总不好找到
不想见到的
如这眼睛不治的飞蚊一样难缠
其实，不在于自己
是它不想让你轻而易举找到
降低尊贵
是它趁机而入，哄你勉强接受
卖出价格
削足适履
第一次听到很是恐怖
后来
见了很多男人脚下或贵或贱的皮鞋
看了很多女人裹着脚的
帆布或水晶
我明白了这个词多么值得同情
又多么可耻可笑
面对可怕而又有诱惑力的人生
有多少人浪费着自己的天分
做着比适履更残忍的事情
恰是不伤大雅
落日美得依然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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