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的霍元甲,陈真在放像厅的银屏上出现时,社会上赶时髦的帅哥们迅速模仿他们的发型,留一头长发,自认为潇洒,岂不知广东人没有后脑勺,自己怎么留也达不到那种效果,广东男人蓄长发确实“靓崽啦”。
当时我刚入社会,很想蓄一头象陈真那样飘逸的长发,穿上黑色中山装,帅气英武,英俊又精神;这种想法最终因为农村小地方世俗的眼光,流言蜚语扼杀于萌芽状态之中。
偶尔从城里走来的年轻帅哥,留一头青丝,戴一副蛤蟆眼镜,长袖短摆衣,大喇叭裤,右手叼支香烟,左手提着把音量开到最大声的双卡录音机,招摇过市,羨慕的不得了。
去年冬天头脑发热,脑袋发凉,买了一顶太阳帽遮在头上,戴到了腊月,快大年三十这几天出大太阳,无意间从镜子前走过,发现从来没留过这么长的长发,找了把梳子捋了捋,似越剧中的老书童扮相;本想年前到家附近发廊里看一下理发师傅的手艺如何,店里理发的顾客占满了发廊,排队可以排到我家门口,干脆坐在家里等。
今天上午特意走到镜子前,天哪!一头乌亮的头发,好在年前理发没排上队,原来头发也可以这么柔顺和臭美,单看头发简直可以与古装戏里的丫环媲美,左思右想是留下来呢?还是裁了的好?心里幻想着理一个发型,地中海上留那么一撮,到时侯扎个小辫子,听一听朋友说“你的小辫好好漂亮哟”。
留下来护养,超市的洗发水,不是有头屑,掉头发,就是变棕红,发白;还是自己按老辈的方法护理好,过去没有洗涤用品时,家乡的妇女们用榨过油的茶饼或皂角洗头,肥皂树子捣碎洗衣,熬姜水洗蚊帐被褥。
来一套洗头水配方,让发丝飘起来;茶枯三千克,皂角二百五十克,老姜二千克,肥皂树子若干;放入碓盒中捣碎,放七公斤水,大火熬制,熬到四五公斤水,冷却后加红糖半斤,沤在陶缸中能用一年不臭,洗时加白醋,一星期两次。一定会把头发护理的很乖,很听话的。接下来只剩下坚持洗头即可。
肥皂树的果实还是剪了吧,出门后别人会把我当人猿泰山,好像要从这个世界上逃往大山里生活一样;再则会认为是个极端的孤独者求存在感;只可惜了生长这么茂盛的秀发,诶!实在难以决择,别把一头乌发想成了白发,要不再留留;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边幅还是要整理的,万一帅过潘安了呢?
这个世界竟然还有这么独一无二的奇葩,我也是醉了,明知道是搞怪,还特意去作;社会上很多这种性象,自己明知道是错误的,不对的,不体悟一下好象显得自己不聪明,没有生活阅历一样,真体会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做一个善良厚道的人,捡陈忠实在《白鹿原》中的一句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好在是蓄了个头发,也不伤大雅,剪不剪与他人没什么妨碍,自己舒服就行,矫情一下也不关别人毛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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