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旧同事说起我在做人民陪审员,他一个劈头盖脸地蹦出了一连串问题,“是按出庭次数算工资的吧?多少钱一次?公益性的,补贴很少吧?”他的真诚直率让我有点措不及防,进而心里有些怯意,脸上有点不太好意思。因为补贴确实不多,门槛也是比较低的,我被“可怜”了。
别人似乎并不是在可怜你,而是在可怜这个团体。比如说,即使你腰杆笔直充满自豪感地告诉别人,你是一名清洁工。但在别人深遂的眼光里,你仍然是个支付能力匮乏,冷不防要遭受鄙视,经常四处碰壁,急待救济的“可怜虫”。不是对你如此,而是对这个行业的群体如此。
小时候,我只知道有了工作就能养活家人,不知道工资也分个三六九等,也有只能自己勉强生存下去,而不能传宗接代的工资。只晓得从前大伯口中谆谆告教导“做什么工种都好,社会都需要”的朴实情怀,不晓得有活生生的阶级鄙视。以前认为有了工作,生活就容易了,始终未知在工作里有如此多盘根错节的内在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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