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新生从县城里回来了,一跨进家门,新生喊到:“妈妈,我回来了。”新生喊了几遍,没人答应,也看不到妈妈的身影。
新生慌了,觉得家里不对劲,她边喊妈妈,边四处寻找,最后在祭祀房找到妈妈。只见妈妈怀里抱着一个木匣子,呆呆坐在那里。
新生走进妈妈,伸出手拉妈妈,当新生的手刚要触到妈妈的手时,只见妈妈双手紧紧护住木匣子,不让新生碰到木匣子。眼睛无神地看着新生,好像不认识眼前站着的人,嘴里说到:“金娃娃,金娃娃,是我的,不给你,不给你,要给新生,给新生,嘿嘿……”
二妮又说又笑又哭,时而抬头看新生,时而低下头,双手紧紧抱着木匣子。新生想再次去拉妈妈,可是妈妈非常害怕他,蜷缩起来,用身体护着木匣子。
新生看到妈妈这个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大哭起来。
新生哭着向大力家跑去,一进门就喊到:“大力伯伯,你快去看看我妈妈,不知道怎么了?”
大力说:“新生,怎么了,孩子,别哭,慢慢说。”
新生还是无法停止哭泣,断续断续说:“我妈妈……妈妈……病……病了……”大力赶紧跟随新生,向家里奔去。
新生径直把大力带到祭祀房里,二妮坐在原地,目光呆滞,双手紧紧抱着木匣子。大力走上去,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大力刚一伸手,吓得二妮往后退了退,把身体蜷缩起来,不让大力接近她。
大力说:“弟妹,地面潮湿,我扶你起来,咱们到堂屋里,好吗?”
二妮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使劲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再摇摇头。大力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让二妮离开这里。
这时,长春和妈妈也来了。大力媳妇看到二妮这个样子,虽然不知道二妮究竟遇到了什么变故,可女人毕竟比男人心细。
她对二妮说:“弟妹,别怕,来,你想去哪里,告诉嫂子,嫂子带你去。”
二妮看了一眼木匣子,再次把它紧紧抱住,对二妮说:“不给你,不给你,找,找李医生,娃娃,娃娃……”二妮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
大力媳妇轻轻地把二妮怀里的木匣子拿掉,把她抱到床上睡下。大力留下媳妇照顾二妮,把新生带回自己家。
二妮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她的意识清醒了些,她对大力媳妇说:“嫂子,我对不起乔家。乔家祖上的传家宝金娃娃,我给李医生作药费押金,李医生不见了,金娃娃也不见了。金娃娃,金娃娃,木匣子呢?我的木匣子呢?”
二妮的眼神又变得呆滞无神而可怕,她从床上滚下来,又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在屋里到处乱翻乱扔,直到大力媳妇把木匣子递到她手里,她才安静下来。
大力媳妇对二妮说:“弟妹,你在这里,别动,我给你找金娃娃去。”
二妮抬起头傻笑,说:“金娃娃,金娃娃,对,找,找……”大力媳妇走出来,把门带上,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大力媳妇把这事和大力说了,大力问新生:“金娃娃是怎么回事?”新生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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