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结束了,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入库了。二妮做好了来年的计划,变卖了庄稼,除此之外,她还可以卖一头猪和十多只鸡。
不久之后,她就可以去镇上把金娃娃拿回来了,二妮心里激动不已。
临近新生放假的前一天,二妮一个人来到镇上,他要去找李医生赎回金娃娃。
当她来到李医生的诊所,诊所大门紧闭,早已经没有了人。二妮突然感觉胸口闷得发慌,痛失栓子的那种感觉再次涌遍全身,像一股强大的电流,击得她四肢发软,无力地坐在诊所门口,不知所措。好半天,她从地上爬起来,去找人打听李医生的去向。
原来李医生一个月前突发疾病,抢救无效离世了,他的家人来处理后事,这家店没人经营,就关门了。镇上没人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二妮再度瘫软下去,吓得镇上的人赶紧把她扶住,二妮尽力让自己平静,在众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对大家说:“谢谢大家,刚才就是太累了,我想找李医生看病,不知道他已经离世了。”
大家劝慰二妮,让她去别处看。二妮答应着,在众人的注视下,踉跄着离开了。
回到家里,二妮跪在祖宗牌位前,说道:“栓子,我对不住你,我把金娃娃弄丢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儿子还不知道家里有金娃娃呢?要是他知道了,他会怪我吗?那毕竟是乔家祖上传下来的,我没能把它守住,我对不住乔家,呜呜……”二妮哭起来,伤心而无助。
夜里,二妮抱着空匣子,神情恍惚,她自顾自的絮絮叨叨,语无伦次,不知所云。在二妮眼里,金娃娃是乔家的命根子,是栓子的化身,是二妮坚强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现在,她把金娃娃弄丢了,她无法向祖宗交代,无法向栓子交代,无法向儿子交代,更无法向自己交代。二妮的意识好像渐渐从身体里抽离出来,她的目光变得呆滞而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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