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飞往多伦多的加航飞机16:30时准时登机,波音787一9型飞机较大,乘客较多,在地勤工作人员的指挥下,乘客被分前舱、中舱、后舱分段排队登机。先由后舱乘客登机,然后是中舱、前舱区域乘客登机,我觉得这样安排很好,不会使机舱走道堵塞,影响登机速度。我们订的票是中舱经济坐位,排队缓行登上飞机,按秩序放行李。打开头顶上的行李架,我刚想把拉杆箱放进行李架上,一双有力的手在拉杆箱上帮我托了一把,放好行李,我用沪语表示致谢,对方即笑着用沪语回答我:“不要谢,一路是邻居了!”
等候登机的大飞机 乘客分区域排队登机为了不影响走道乘客的走动,我即落座,转过头看了一下我的“邻居”。“邻居”中等身材,和蔼可亲的笑脸上方戴了副眼镜,前额的头发已经屈指可数了,剩余的白发也为数不多了。一看即明白,是个饱经风霜的知识份子。
我笑着问对方:“老兄,上海人?”
“是额!阿拉今朝一路同行,要做十几个钟头邻居了!”邻居整了一下衣服,边坐下边回答我。并反问我:“先生尊姓?”
“姓王!王八蛋的王!”我带着自嘲的口气回答。
“哈哈!巧了!我们同姓,不是王八蛋的王,是王朝的王:是王爷的王!”王先生纠正我的自嘲语。
“哈哈……哈哈!”双方一阵大笑,在非常幽默氛围中,我们很快认识了。
“你几岁?”王先生问我。
“我1953年生,和X兄同岁!”我笑着回答。
“哈哈哈!我们同年的!你也是69届?”
“应该是啊!但因WG,我没有进过中学大门!”我沉思了一下回答。
“这怎么会呢?这年代不能剝夺你读书权利的!”王先生有点疑惑了。
“我出生不好!家里是HL类,受牵连,连书也不让读了!”我的话题有点沉重了。
“哦!我是一遍红,到了黑龙江莫河播队落户,后来'工农兵大学生’上调去读书的。”
我即问“那你肯定是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出生?”
“是的!我父亲是学校校长,母亲是工人!”王先生有点自豪地回答。我俩一下就讲开了,而且感觉很亲近,象是久违的老朋友。
我知道这一路十几小时难熬的行程,我有了个快乐的伴侣,可以增加点乐趣。
飞机在跑道上等候起飞,飞机特多,在跑道上一只只飞机都象伸展双翅的老鹰,缓缓地前行,近一个小时地面等候中,我和”邻居”王先生已经聊得很投缘了。一会儿飞机加大油门,咆哮着的发动机声把我们送上了蓝天。
王先生告诉我,他退休前在加拿大联邦政府工作。他学的是计算机软件开发,在全世界为计算机“千年虫”而困惑的年代,他入了这个行,并得到了较好的回报。现居住在渥太华。这次是近90岁老母亲病危才回上海的。现住松江康城……。
一路上我们谈了很多,就国际形势、国家形势等等问题都作了讨论。我感觉,我们俩是同年代的人,同样关心国家大事,同样有颗爱国的心。我发现,虽然我们身处的社会环境不同,但我们的世界观、价值观基本一致的。
基本无眠的一夜很快乐,也很快,经过十三小时的飞行,飞机到了加拿大多伦多机场,我们只得分道扬镳了,因王先先还要转机去渥太华,我的目的地已经到达了。我和王先生双方留了微信,以便以后沟通。遗憾地是我们沒有合影。留点遗憾,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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