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正给姑娘批作业,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自从不出去应酬已经很少有人这么晚来电话了。懒洋洋地接通后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细听才知道是赵叔,得知他生病住院,可能需要做手术,问我去年看门房的工资能不能想办法要上?顿时心里泛起五味杂陈,提起这个工资气不打一处来。简单关心了几句老爷子的病况,问清他住哪家医院,打算明天去看他。
事情缘于去年的水上乐园。成功举办灯光节后,由我们五个人租赁的体育场,在招商自营还是转租问题上出现了大的分歧,僵执不下,错过了一次转租机会。花了两万多元用三合土硬化了原本用黑炉渣铺垫的环形跑道,使整个场地相对平整干净一些后,开始四处招商,结果遭到场地出租方的坚决阻拦,不允许经营啤酒滩位,这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无遮无拦的露天开阔地,烈日炎炎下成本最底最适宜的营销就是啤酒滩。辛总想利用他在广场上成功举办几届车展的资源,举办周末车展俱乐部的计划也宣告流产。黔驴技穷,只有闲置场地,树倒猕猴散了。
小张不服气,想了各种招,拉了我一起想办法。最后由我去协调买了一套旧的水上乐园设备;他找了一个姓杨的朋友来合作投资,经营“水上乐园”。我们两个以场地和一半的设备款占百分之五十股份,对方承担基础设施建设和另一半的设备款占百分之五十股份。中间一波三折,一开始就不很顺利,杨总的资金迟迟不到位,修建时几次面临停工,加上开业后天公不作美连阴数日,最后辛苦了两个多月以血本无归告终。小张找来的那个杨总,就是个赖皮,一开始就偷奸耍滑,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支付承诺的设备款,最后欠工人的工资也是一拖再拖。罢出一副丑恶嘴脸,帐是认,要钱就是没有。
几个工人跟在后面要了一年多了,认定是我们三个推来推去,不愿意给。一接到要钱的电话,我就头疼。赔了设备款还让人家道德绑架了,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
眼下老爷子奄奄一息,良心何去何从?原本我是一片好意,介绍他来看门房,结果好心办坏事,落得个埋怨。无奈,我给小张打电话,要求他支付该由他支付的一千八百元工资。幸好他还有点良心,听说老爷子病重,答应先转过来了一千元,其他的却让我先垫付,等他从外地回来当面算账,明罢着耍赖了,我只有吃了苍蝇往肚子里咽。
第二日一大早,我提了一箱牛奶,走进了老爷子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怪可怜,插着导尿管,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说话有气无力。老伴儿有个一岁多的孙子要带,儿子带着病例去大医院求助专家了。见我来送钱,他倒显得有点不自在,说知道我也不容易,劝我远离那两个没信用的人。又聊了聊他的病情,宽慰他安心养病,带着歉意走出病房。心里开始盘算怎么找杨总给他要回剩下的一个月工资,不觉拥上一股说不出的苦!
这次失败的教训,刻骨铭心,对我打击很大。一年多了没法振作精神,颠覆了我的一些认知,胆量小了许多,自信心严重受损!
[无戒90天写作成长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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