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八十年代,小孩子们的零食一定是那些来自大自然的馈赠。
我们没有现在玲琅满目,千奇百怪的创意零食,所有能吃到的,除过小卖铺的硬块水果糖,瓜子,花生,蚕豆外,最奇特的可能就是刚开始销售的太阳锅巴,当然锅巴已经是我们到了小学的高年级。
在没有上学之前,七零后的时光真的可以用野孩子来形容,小群大点的孩子,带着一群穿着开裆裤,留着鼻涕的小不点,辗转于每家每户的小菜园,小果树。
村子里面每家每户都有哪些果树,那些时候可以吃,都被我们这些小鬼头们弄的明明白白,包含哪些人家什么时候有人,什么时候没人,都被摸的清清楚楚。
老家那些零零散散的杏花树,在现在有限的记忆里,他们占据了我童年生活的点点滴滴。
小时候身体弱,吃饭一直都很挑食,每次为了吃饭都要哭几次,有时候为了把饭吃到嘴里,曾经还偷偷摸摸的乘爸爸妈妈不注意,把面条给猫咪吃,或者给家里的老黄牛吃,有时候故意端着饭碗走到门外,给家门口的狗子吃。
而每年春天来的时候,最先开放的就是杏花,黄土高原的杏树多是自己生长,漫山遍野都是粉嫩嫩一片,或者白花花一片,在满眼黄土萧瑟,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坡映衬下,更加感恩大自然在此时给予这般美景。
小时候对于景色是无感的,对于能吃到嘴巴里面的东西,都异常的兴奋!物质的匮乏以及很多孩子吃不饱肚子,在长身体的年龄,只要在漫山遍野游荡时,但凡看到吃的,肯定都要喂到嘴巴里。
小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中毒,卫生之类的想法,只要大家吃的,我们也是跟着一起吃。
杏花就是春天第一个孩子们去吃的小零食,还穿着棉袄的时候,杏花树已经忍不住挂上了小花苞,每年都有哪几颗固定的树,那些花儿是甜的,摘下来一树茬杏花,摘几朵送到嘴巴里,嚼一嚼甜丝丝的,有些孩子直接吞咽,有些孩子吸完汁水后,吐掉渣子。
至今对于杏花尾部的小蜜汁有很强的味蕾回忆,去年春天还尝试过一次,却再也没有感受到那股清甜。
吃这些花儿时,就盼着花儿底座下面的果实,都期待着那些吃起来不涩的品种。
村子里面杏花树很多,幼果不涩的却不是那么多,但凡是刚出花苞不涩的杏树,不是长在人家家周围,就是已经名树有主,但凡你在树下周旋,都有人随时准备着驱逐。想吃个好吃的幼果,也不是那么容易。
接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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