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至此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能记下来的越来越少,记忆也越来越糟糕,今才22岁,不想忘掉。
能够记起来的事情是从辍学开始,从有辍学的念头辗转几次,记忆偏颇。
高一,
邢台,能记得第一次在城市里生活,我带了所有看起来不像是别人穿剩的衣服,带着卑微的自豪而来。有一次穿着一身自觉最为有城市感觉的衣服一个人走在校园里,跌了跟头,侧边的人笑声尤为刺耳,不记得他的脸,时隔七年依然记得他的笑。
大约一个月,我离开了这座学校,这是我唯一上过的城市里的学校。究其原因大有两个:自卑自己的出身,连曾经引以为豪的成绩也变得毫不起眼;如此大的落差之下关闭的自己的内心不想交朋友。至今不能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如此脆弱的玻璃心和逆反心。
那年,那个学校,现在能记起来的人还有很多,刚去的时候对铺的一个男生,性格外向,友好,说着一口像是普通话的方言,任县,一周后分宿舍,记忆中再也没有遇见他,憾。另外几个都是同班同学两男两女,他们的名字前些年我还记得,现在只能记起来两个女孩子的名字,但也都断了联系。
当年,在不顾所有亲人反对的情况下,辍学,为此父母觉得蒙上了莫大的耻辱,在家里休学的一年也要躲开所有来串门的人。
内心更加封闭,一度拥有自杀的念头。其中的记忆完全丧失了,现在努力回忆,时间顺序也是错乱的,我根本记不起来在那一段时间我做了什么见过谁,我的朋友在做什么,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两年,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记不清什么时候结束的。每天心理都和自己做斗争,抑制自己内心里自杀的冲动,我的神志在那段时间里被毁,现在都不能恢复,不再聪明,连方向也不能分清,成了一个矛盾的个体。
求学之路艰苦至此多来与自身原因,从小自以为的文化人身份在社会中淡化。
中间还有记忆的是在石家庄摆地摊的那段期间,堂姐说过我不能摆一辈子地摊,这样找媳妇的时候不光彩。
在电脑店打杂,一个月可能是七百块钱,这是我第二次挣钱,不能记起来呆了多久,也不能记起来是怎么辞职的。第一次是在库布奇沙漠,在这里遇到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老板,他说你要干一行爱一行才能成功,铭记,虽没能好好实施。去之前,姐夫说要去的这个地方离沙漠很近,去之后,这个地方在沙漠深处,除了工地五十公里荒无人烟,这个里程是我在百度里查到的,在我的记忆里要比这个距离更远,大概是两百公里的信口胡说。他还说,这个地方一年只刮两场风,一场刮半年。
##2016.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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