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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首度布鲁塞尔的城标是一个尿尿小孩,叫于连,大概四、五岁,全身赤裸,胖嘟嘟的脸蛋上长着翘翘的小鼻子,满头卷发。他右手叉腰,左手扶着关键部位,上半身向后仰,双膝弯曲肚子前挺,把小便滋得高高的、远远的。
关于他的故事有各种各样的版本。最流行的说法是:某一年蛮族大军兵临城下,布鲁塞尔即将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此时小于连出现在城墙上。他放松从容,朝着蛮军首领的头上撒了一泡尿。首领大惑不解,想必城内定有埋伏,才会有这种毫不惊慌的孩子出现,于是下令撤兵。得救的市民感谢于连拯救了城市,于是为他立下了这个塑像。时光流转,尿尿小人成了城市的标志。
小于连不光是受到布鲁塞尔人的喜爱,也是各国遊客们的宠儿。人们怕他寒冷,给他做了各种各样的民族服装,有上干套,还有一个专门的博物馆收藏。有一次我看见他留长辨戴着大清帝国的瓜皮小帽,穿着长袍马褂。
一个仲夏之夜,我汇入了市中心广场的狂欢人群,在音乐舞蹈相伴下,把肚子喝的跟橡树啤酒桶一样圆,人也漂浮起来,坐在广场边的一个石阶上,不知不觉中躺了下来。
朦胧间我变成了于连,同样急需尿尿,却躺在舒适的床上。突然外面杀声震天。原来是蛮军杀到。慌忙中爸爸一把拽住我向外跑去,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街上乱成一团,蛮军兵戈铁马,市民抱头鼠窜。还好,我们安全跑入城外的黑森林。
此时月色惨白,星光黯淡。森林中大树越来越密,又荆棘满布。我脚下绊了一下,滾下山坡。爬起来时却不见了爸爸。我又哭又喊却没有任何回答。黑暗中每一颗大树后面仿佛都藏着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每一个树枝都像魔鬼的巨爪向我伸来。胆战心惊的时刻,终于有一个人向我走来,原来是爸爸!我猛扑进他的怀抱!
他的胸膛像大山一样宽厚,他的身体像夏日一样温暖,他的拥抱像城堡一样坚实。刹那间怪兽不见了,魔鬼也和蛮兵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欣慰之际,我被恐惧所压抑的尿意回来了,膀胱憋得像要爆炸!爸爸在身边,天下已平安,于是挣脱了拥抱,转过身去迫不及待姿意泄洪。真舒服啊!这个痛快劲怎么形容呢?“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突然,醒了。坏了,尿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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