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365训练营极限挑战第32天
【职场】从哪里开始堕落（21）
刘强拉着青青的手，心里重又鼓荡起生活的希望，满脸喜悦地往外走。在疾控中心的大厅里，迎面撞见一人急匆匆往里走。
青青远远望见，心头一紧，兀自拉紧了刘强的手，靠近刘强将头埋低走过去。
三人将错身而过时，来人突然盯着青青，不走了。
“哎，那个。”
刘强不明就里：“大哥，怎么了？”
“我看是不是熟人呢。”
青青不得已，抬头望了一眼那人，慌乱地躲开了眼神儿。
“我操，婊子，我正愁找不到你呢，妈了个巴子，害人不浅的贱货。”那人口中骂着，上前揪住青青挥拳打来。
刘强眼疾手快，拿胳膊挡开了男人的拳头：“有话好好说，干嘛打女人？”
“你他妈的，我被她害得得了艾滋病，能好好说吗？”话未落地又挥拳要打，刘强也不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
疾控中心的人纷纷跑过来，费了些力气才把两人拉开。
两个男人的脸上都挂了彩。
刘强的衣服也扯破了，一片内兜黑色的衬里挂在了前襟外面。
那个男人头顶上原来遮盖了一缕头发，如今也被甩到了脑后，露出光秃秃的脑门，那一缕孤独的长发，就有些滑稽。
赵同和小李架着那个男人往大厅的西侧走去。
男人用着蛮力不肯走，强挣着回头指着刘强道：“你他妈就是绿头乌龟，装什么绿头蝇？”被拖着走还不停地骂：“我知道了，你们也来这儿，还不是也查出了这脏病，贱货不知道害了多少男人。”
刘强的脸乌青，回骂“你他妈的是男人么？你管不住自己的鸡巴玩艺儿，又怪得了别人吗？”
何柳也随众人一起劝架，看着越骂越难听，索性拉了刘强和青青又回到自己的诊室。
这些诊室是临时改造的，为了隐密性，诊室之间相隔很远互不干扰。
外面的喧嚷声渐息了，何柳才请黑青着脸的刘强和青青坐下。
刘强被骂到痛处，咬着牙关，指着青青的鼻子又骂：“也活该了别人骂你，你要是自爱，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他妈是哪辈子造的孽啊？”
何柳劝了半天，刘强终难平息心中怒气，摔门出去了。
青青跌坐在就诊椅上，一言不发，面如死灰。
何柳忙走过去，抚了青青的肩膀，半抱着她，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语劝解。
青青无力地将头靠在了何柳胸前，呜咽道：“自做孽不可活，我该死了算了。”那声音里一片死寂的黯然。
何柳怕她真生了轻生的念头：“青青，是这样，过去确实错了，但现如今，你还有机会，回去好好和刘强沟通。你俩既然都结婚了，又决心一起面对病魔，不能轻易放弃的。”
“可是，我确实没脸面对，本来以为可以掀过去，可报应总是要来的。我是活该啊。”
青青面无表情，像在讲述毫不相干的别人的故事，在何柳面前不再遮掩。
何柳百般劝解，才送走了青青。
青青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走。繁荣的街景像是无关的影片，闹哄哄地发出嘈杂的声音，完全进不到青青的心里。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孤魂野鬼，内心里悔恨的煎熬一阵阵袭来，像吐出的胆汁一样，又苦又涩。
当街上的路灯次第亮起时，精疲力尽的青青才恍恍忽忽地回到小屋。
刘强靠在床头，手边是十数个烟头儿，屋里氤氲着浓浓的尼古丁味道。
青青进门被呛得咳嗽起来，拖着沉重的双腿，去打开了后窗。一股清新的风吹来，青青清醒了些。
刘强并不拿正眼看青青，眼神也只有迷茫，声音也嘶哑了：“他怎么能咬定是被你传染的？如果他像我一样的，那说明你还有别的男人，你到底有多少男人？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堕落的？”话到最后已是咆哮。
青青坐在床尾，也不抬眼：“即得了这个病，哪个会是干净的？你如果没有想好，可以离开。那个结婚证也并没有多么重要，再离了便是。”刘强在心里早也愁肠百转，本没想那么绝情，却不料青青倒干脆。
“我看出来了，你也并不珍惜什么狗屁感情，也行啊，分就分吧，露水夫妻本就没什么情份。那我走了。”刘强只拿了手机，便穿了鞋走出去了。
青青倒在床上，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般无力。不知道躺了多久，又兀自拿出结婚证来，抱在怀里，默默啜泣。
结婚证带来的短暂幸福感，何柳激荡起的生命的希望，又幻化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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