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这天虎扑营没有训练。方卜就待在房间里。他看着蒙上一层层雨雾的听雨轩，又想起那天凌晨闯入这里的黑衣人。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也许那人的计划已经在实施了。

        王婉儿很早来了一次询问方卜最近有没有收获，方卜把和阿虎结为兄弟的事告知了她。“嗯，很好现在你只有一件事了。”王婉儿笑道“好好帮瑛姐姐，如果他觉得你可以信任，我们就可以出去。”方卜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有预感最近族里可能不太平。”方卜将和阿虎的谈话以及他们的分析都和王婉儿说了。王婉儿听后思索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真有人想打开与外界的出路，你会帮他们吗？”方卜道“我只是自己想出去，我认为大开与外界联系对族里是不利的。谷里本来就过着世外桃源般的自给自足的生活，如果与外界接触太多会坏了这里的民风，况且现在外界天下大乱，此时大开对外大门可能会卷入许多漩涡，引来一堆祸事。”王婉儿笑道“小东西不错，我没有看错你，我就知道你心地很好。”方卜道“那婉姐你记得多在族长那里替我美言几句啊！”婉姐笑道“还用你说吗，不过你一定要尽心办事帮她，瑛姐姐一个人要担负起这许多事挺可怜的。”方卜又道“放心吧婉姐，她是你的表姐那就是我的表姐我一定会尽力的。对了最近怎么不太见到你。”婉儿笑道“怎么？想我了。我回家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我家在东街，我是大夫得回去看病医人才是。你如果有事就去那里找我吧！”方卜笑道“王大夫真是医者仁心啊！”王婉儿笑道“那当然，不然你早死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见见瑛姐姐就回去了。”说着便离开了。

      方卜见外面还在下雨，想去虎扑营看看最近还有什么奇怪事没有。他打着伞刚下楼突然听见一声尖叫划破整个空间。那声音好像来自梅瑛的房间方卜担心出了什么事快速赶了过去。只见间房间外面已有很多侍女，这时兰儿正解释没什么事让众人先散去，并且强调不要声张。兰儿是梅瑛的心腹侍女，众人听了虽心有疑虑但都遵命行事，各自散去了。方卜本想也离开，屋内梅一清脆女声却淡淡说道“方卜进来吧！”方卜听是梅瑛的语气便进来了，他看见王婉儿也毫发无损松了一口气。突然又见桌下正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胸前正插着一柄快刀，鲜血正从里面涌出来。方卜第一次看见死人，师父师娘死的时候他只是看见了他们的坟墓连尸体也没见。现在看到一个才死之人，他看见她圆睁得眼睛，狰狞的面孔，凄惨的死状。方卜感觉自己的心口仿佛也被插上了一刀。其余三人只见他面色惨白，浑身僵硬。王婉儿忙过来将他扶到凳子上休息，安慰道“你休息一会吧，别想太多，别去看尸体。”梅瑛也拿了一杯热茶给他。他慢慢的喝了，脸色渐渐缓和过来。王婉儿和兰儿忙去处理各种痕迹将血迹擦干净，又将尸体处理。

      王婉儿告诉方卜那侍女因为背叛梅瑛被发现，却又不肯说出他身后之人所以自杀了。方卜这时已经好了许多，他想起那天凌晨看见的黑衣人便把此事和她们说了。王婉儿道“这么说，她身后的人就在中院里面。就是族里面的深居高位的人了。”方卜不解“不一定是身居高位之人吧，也可能是中院的一些小厮。”梅瑛淡淡的道“小厮哪有那么大胆子，背后一定有人指使。”王婉儿在方卜脑瓜上敲了一下笑道“听见了吗？小东西学着点。”兰儿吃吃的笑了出来。王婉儿又道“看兰儿都笑你了，笨蛋，出去别和别人说是我手下！”方卜脸红红的却不知如何反驳，暗下决心以后要多留心眼有机会一定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聪明。这时梅瑛道“婉儿别闹了，咱们在商量正事呢。这个环儿从小在家里长大，怎会轻易就去帮外人甚至又为了保全这个外人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你们想想她和这个人可能是什么关系。”方卜道“要么是有大恩，要么是有私情。”梅瑛看了方卜一眼“别听婉儿那小鬼的，你还是很聪明的。”王婉儿吐了吐舌头。梅瑛接着又道“先不要将环儿得死透露出去，也不要让下面的人把她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也许那天晚上来过的人这几天还会来。他让环儿偷我的名册，一定会来取的。”王婉儿道“瑛姐姐那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了，派人去环儿的房里等那人落网。”梅瑛道“不错。”转头又看了看方卜“方卜，你觉得谁去合适呢？”方卜道“瑛姐你直接说让我去不就好了吗。你现在也会捉弄人卖关子了！”梅瑛依然毫无情绪道“好吧！既然你自告奋勇，当仁不让。那就你去吧。”另外两女子都笑了。

      雨一直下到傍晚才停，方卜听见雨滴从屋檐落下的声音。此时夜幕已渐渐拉开，也许今晚那天的黑衣人就会来与方卜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