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
这个古怪的女孩,从小被目为天才。三岁背唐诗,七岁写小说,二十岁时发表大作,轰动文坛。可是,这个文学上的天才,却是生活中的白痴。不过其实,白痴也是天才的特质,如果她待人圆滑,如果她生活自如,如果她会针线,会下厨,会和邻居东拉西扯,这样的人又怎么算是天才?
我一直觉得她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躲在窗口,拉起窗帘一角,看众生琐碎忙碌,而她孤傲冷漠的看着,却全然不参与。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她一个人冷眼相观,一个人独自在文字中偷欢。她是善于挖掘洞察的人,她总能说出一些特别犀利甚至刻薄的话,而那些犀利刻薄,其实都是洞察——别人没看透,她看透了,她把很多事情看得太透了,透到让你不好意思。读她的书的时候,觉得自己都在被她挤兑挖苦着。但这挤兑又是准确的,一针见血的,所以有种酣畅淋漓的刺痛。文字如此,她对服饰的喜爱
也和她的文字一样的标新立异,与众不同,她喜欢绚丽到极致,浓烈又张扬,她说“衣服是一种语言,是表达人生的一种袖珍戏剧。” 确实如此。她的一生都在追求惊世骇俗的美艳,如果不写文章,做服装设计的话,她必定会是个高手。她的一生,其实都在对文字和衣服的痴狂中度过。她说:“我为那强有力的美丽的图案所震慑,我心甘情愿的像描红一样的一笔一笔临摹了一遍。生命也是这样——它有它的图案,我们惟有临摹。”这句话,简直就是对生命的最好注解。她穿着绚丽热烈的衣服,写着犀利冷清的文字,她孤傲冷漠内心又热烈倔强,她一生都在等待爱情渴望爱情可是到生命的最终,一个人孤独的死在公寓里,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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