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扭发条鸟决定的事
我的手 覆在你的手
轻握 得不到你的脉搏
你喝了我酿的酒
午后 口水里黏着腐朽的酣梦
我不能太大动作
因为你梦着另一个午后
忘不掉的 记忆里的快乐
——不存在我
我们只是余生夫妻的纠旧
你吃惯了我熥的饭菜
我也看淡了你的披星戴月
我说:菜要不要再热一下
你说:不用了 给我拿瓶酒
“嘭咚”
我想着 才发现已经夜晚了 不知多久
原来又做了一个噩梦
我知道是你回了
吃饭了吗 如此开口
给我焯点淡菜 头有点痛
——我照做了
往锅里滮了几口唾沫
伴鼓起的沸泡 青菜的色素
面无表情 心里一股皮蛋瘦肉粥
妈下午来电话了
…… (沉默)
说什么了
让我三胎 还是觉得有个孙子好
你呵了声 满不快活
生个屁 这两个老子都耐不活喽
我看着你吃菜扒饭
假装打了个哈欠 就回房睡了
我躺在床上 侧身 用被子罩进了头
管你沙发 还是留趟儿鼓风
娘们永远在酿酒
爷们吃完了就齁
左右 左右
女人不再放花
男人不再停留
消磨 消磨
孩子票子面子老头老太
两个人 四条腿 四只手
人们常说不将就
但生活只有不能将就
我的手 睡在你的手
轻握 得不到彼此的脉搏
酿酒娘,吃酒郎(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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