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贪得无厌欲壑难填
一、为什么人类无法抵挡对麻醉剂(烟酒咖啡等)的沉迷?
1.只要我们保持清醒,大脑就会努力工作。我们的感官在吸收周围世界的各种信息,所有这些信息都通过一种叫做“神经元”的特殊细胞报告给大脑。
就像运行中的发动机会产生废气一样,所有这些神经活动都会导致细胞废物的严重堆积,而最终我们的细胞也需要小憩一下。神经元排出的废物是分子,包括腺苷(adenosine)。腺苷的堆积会使我们感到疲倦,这样,身体就会提醒我们该上床休息了。
腺苷本身不会产生睡意,它不过是一个信使,告诉周围的细胞该停下来了。而咖啡因阻挡了这种要求睡觉时的信息传递。以下就是其作用机理:大脑细胞通过传送像腺苷一样的化学信息互通信息。信息分子通过其他细胞上叫做受体(receptor)的特殊听众进行合作。腺苷及其受体精巧地连接起来,就像小锁只能由合适的小钥匙打开一样。细胞释放腺苷时,会充满附近细胞上的腺苷受体,以此来传递要睡觉的信息。
由于一天中腺苷会制造得越来越多,于是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受体被充满。不管刺激有多强烈,我们的大脑细胞都会变得越来越迟缓,这就意味着我们累了。睡觉时,值夜班的会把腺苷清扫掉。等醒来后就我们就会感觉好些,因为头脑确实变得更加清醒。
咖啡因通过扰乱正常的睡眠信号系统而使我们保持清醒。但是假设我们感到累时不能享受爬上床的奢侈,而是会喝一点苏打水或双份浓咖啡的话,我们摄入的咖啡因就会直奔大脑,一旦抵达,它们就在细胞之间洋溢。由于在外形上和腺苷碰巧相似,咖啡因会进入本来接收腺苷的受体。
2.一些麻醉剂阻碍身体自然信号的传递,而另一些则放大这些信息,在所有的情况下,麻醉剂都化装成自然生成的化合物,蒙骗我们的大脑。麻醉剂通常会模仿我们身体在正常运转中产生的化学物质。只要我们知道麻醉剂所模仿的分子是什么,其特定效果就是可以预测的。
比如烟草的死党尼古丁进入血液后不久,就开始模仿我们体内最普通,也是最重要的一种神经传递素——乙酰胆碱(acetylcholine)。乙酰胆碱受体会释放出肾上腺素以及其他刺激性的化学物质,如可以带来更多快感的苦力——多巴胺,可以使我们感觉良好,而且还想再做一次。
连续三周服用咖啡因、尼古丁和酒精等麻醉剂会形成耐药性,放弃服用会造成的难以避免的痛苦,从而造成我们对麻醉剂的沉迷。
二、如何用科技的力量来应对人类对麻醉剂的沉迷?
1.戒酒硫(Antabuse)能够使酒精处理机器失去效能。服用之后,喝酒就会引起体内毒素的积累,让人觉得恶心——所谓“飞红反应”。
2.一批抑制欲望的药物正在研制当中。例如,一种尼古丁疫苗最近显示出能达到持续减少由吸烟而产生的快感的效果。另一个叫做BP897的药则是一种对抗可卡因的双料化学品。人清醒的时候,它可以将人对可卡因的欲望降至最低,同时能给予多巴胺系统些微的刺激。而一旦人吸入可卡因,BP897就会对他翻脸,阻止麻醉剂发挥作用。美沙酮是另一个以毒攻毒的例子,它像海洛因一样能刺激我们天然的快感神经。
三、为什么人对冒险活动乐此不疲?甚至危及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们的基因是通过让危险变得激动人心来引诱我们冒险的。冒险能够激发大脑中的一个生化奖励系统,生产出多巴胺这一让我们感觉十分美妙的化学物。
人类起源于非洲,然后移居世界各地。迁徙过程中不断冒险,是基因使我们冒险成瘾了。
我们的基因甚至得寸进尺,把一种毫无理由的乐观主义植入我们的天性,而这反过来又会诱使我们常常高估自己取胜的机会。基因唆使我们去冒一些我们本来不会去选择的风险。
四、为什么人类贪得无厌?没完没了要要要?
占有物质的欲望是人类的通病。当难以避免的厄运以饥饿、干旱或疾病的形式到来时,什么人更可能生存下来?我们是那些贪婪的人的曾曾曾孙。
对生活在艰难时世的祖先来说,贪婪偿还给基因的是生存和繁殖后代。从他们那里我们继承了这种贪婪,它们在现代的表现就是聚敛金钱和对财富的欲望。
五、为应对人类的贪婪,如何设计幸福?
幸福与不幸是基因用来促进其目标实现的工具。我们对表明进步的小小变化都十分注意,而对意料之中的事情几乎无动于衷。不论什么时候有所进步,基因都会让我们感到快乐。
关于人类幸福的两个真理。第一,只要朝好的方面改变,就会带来幸福,不管绝对水平是怎样的。第二,在物质条件没有任何改变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有意识地建构自己的生活,让自己更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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