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长成哥驱车带我们回沈阳,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从天还亮着的时候坐到了天黑,到家卸下行李,将近九点了。在车上,坐在最后面的位置,把余华的经典著作《活着》都听完了。
故事主要讲的是老人徐富贵的故事,从少年时家族发达富裕的得意享乐挥霍,到赌光家产,从此陷入贫穷与苦难。岁月在变迁,但是艰难依旧伴随着他们,经历了饥荒,文革,土地包产到户的大事件,家中的成员一个个相继离世,最后只剩下徐富贵一个人和一头牛。小说的题目虽然是《活着》,但是从徐富贵的儿子徐有庆因为献血,抽血的时候被大意无情的医生抽过多的血而死掉的开始,后面的故事是一路沉重到底。活是活着了,只剩下了孤身一人。
徐富贵亲手埋葬掉了一个个亲人,父母亲,儿子有庆,妻子家珍,女儿凤霞,女婿二喜,还有小外孙苦根。越到后面,痛苦到已经没有力气表达出来了。在小说的故事中也感受到当时的社会背景,想好好活着,真的是不容易。
很多听众评价听到泪崩,一边哭一边说余华太残忍了,把人物都写死了,说应该把题目《活着》改成《谁也别想活》。我听小说的时候,尽管已经尽量用比较客观的情感去听,不轻易陷入剧情。但是在听到徐富贵哭着问医生自己的儿子是否还活着,而医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叹息地问徐富贵:“你有几个儿子?”时,我的眼睛也酸了,喉咙难过地发紧。为人父母,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这时小儿子躺在车后座睡得正香,嫩嫩的脸蛋嘟噜到胸前,小脚丫放在我的腿边,大儿子坐在前面的位置也靠着小脑袋休息,看着他们心里又觉得踏实很多。人啊,健康平安就是福气。
而徐富贵小外孙苦根的死,是一个意外,吃豆子胀死的。我觉得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要把苦根也写死了,如果他能留下来,多少能给人们一种延续的希望。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苦根的身上看到徐友庆的影子,当他说头晕,躺在田地边休息没有起来,直到徐富贵干完活去看他时,才发现他发烧了,第二天,出门时,因为心疼小外孙跟着他吃苦,特意弄了点平日都吃不到的豆子放在他面前,然后自己又出门干活了。
似乎,在苦根身上,徐富贵弥补着自己对儿子有庆的爱,因为有庆从小到大挨了很多打也没有享受多少福,遗憾的是苦根也没能享到福气。而在那个时代,又有多少人能真正享到福呢?每个时代好像都有自己的难,即使是在现在物资丰盛的时代。
最后一幕是徐富贵老人和同名为富贵的老牛缓缓消逝在暮色中,在经历沧桑后到暮年时,他是对生命依然是积极接纳的态度,余华细腻的笔触无处不在地感染着读者和听众。
当车停到了单元楼门口时,最后一集正好听完,孩子们很愉快地下车把行李一起搬回家。打开家里的门时,进去闻到熟悉的舒服的味道,这是自己生活的味道,在这里,我们继续充电前行,拥抱生活,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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