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灯光的窄小画室坐落在香榭丽舍大道一家咖啡店的阁楼上。房间的陈设很简单，十字木框的花窗朝东，花窗上的图案头披花冠的圣母，下午两点的阳光穿过圣母的眼睛，记录这室内正在进行的仪式。
依莎贝拉就这样躺在自家阁楼的画室唯一的红皮沙发上，双手被捆在一起绑在沙发后的台灯柱，牛仔裤和内衣被整齐的叠放在地上，下体处插着异物。
“我该怎么做？”黑发的白裙女孩颤颤巍巍地问她身边黑发的男人。
“她欺骗了你，圣主不会原谅她，她本该就下地狱受尽厉鬼凌辱，别紧张，等她醒，告诉她她所犯下的罪行，想想你所受的伤害。你所还她的不过是你承受的十之一二。”
窄小的画室只有两幅画架，其中一幅画架被锡纸包了起来，架脚下的调色盘沾满了灰，地上放着的是各色的颜料罐，唯唯白色那瓶是新的装的满满的，还盖上了盖子，其他几色都敞开着，都用去了近半。墙上贴着的画纸上都是不同的油画，有埃菲尔铁塔、隔壁的爱丽舍宫，有塞纳河畔的榆树，还有好多张房间里站着的白裙女孩，穿着不同的风格的衣服，也有不穿的。
“你确定我们这样做没事吗？”愤怒和恐惧交织出现在女孩的脸上，仿佛首次离开了领路者的迁徙的飞鸟，却停不了。
“她的父母每年元旦都会带着儿子去老家图卢兹过年，要一周后才会回来，是她自己不愿意跟着去要在学校写生。那个男的，你也知道，并不在意她的死活。”男人轻轻的把手放在李妍的头顶上，揉了揉带着阳光香气的头发，“你明天下午的机票回国，回去了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里的事查不到你，就算怀疑没有证据也不可能跨国抓你。”
“好吧，好吧…其…其实没有必要这样，我是很生气，我那么信任她，那么爱她也曾经相信她那么爱我…我那时候那么那么想让她死，可是我现在好害怕。”白裙女孩攥着男人的手，颤颤巍巍地说。
“对你来说，她犯下的错就是不可饶恕的，你太懦弱了小妍，人类在发掘勇气这条道路是曲折而漫长的，但最困难的一步，就是寻找并踏上它，你那么信任她也是因为你曾经的生活始终需要一个依靠，走出这一步，你就不再需要了。”
“我以为…我以为她会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没想到她竟然骗我，为了讨好那个臭男人，还下药把我送到那一群男的…我不会再相信谁了，绝对不会了…”女孩呜咽着流下一颗颗热泪，身体随着抽泣微微颤抖，此时被捆在沙发上的依莎贝拉似乎也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那就开始吧。”男人拿起放在桌边的水杯，泼向沙发上裸露下体的褐发女人的脸上。
“呜…”看来药效还在发挥作用，女人的神智并不清醒，只能勉强的把眼睛眯开一些，用着含糊不清勉强能听出意思法语说，“妍，你是妍吗？”
“贝拉，是不是很惊讶，这辈子还会这样躺在我的面前？”李妍的声音冰冷，但还是能感受到一些细微的颤动。
看见李妍的脸，躺在沙发上的女人一下清醒过来，片刻的思索让她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她正在受到这个曾经看起来温柔娇弱的女孩的复仇，也许会有生命危险。
“妍，你听我说，妍，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也是一时糊涂才答应了巴斯蒂安那个混蛋的要求，谁都知道他巴斯蒂安就是个畜生，上过的女孩有几十个，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别杀我，我以后，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我会和你结婚和你一起生活，我们一起领养一个女孩，不是说好了吗，你最喜欢小女孩了，我们一起领养一个，我教她画画你教她弹钢琴，妍求求你，不要杀我啊…”，依莎贝拉的脸几尽哭变了形，她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人来救她，父母弟弟都在老家，那个混蛋，那个混蛋连这间阁楼的位置都不知道，在这人来人往嘈杂的香榭丽舍大道上，在这家只有她一家四口的咖啡屋里，就算是吼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救她。
“就说这些吗，我们三年的感情，还有要说的吗？”
这时的依莎贝拉真正的感受到恐惧，目前也不顾她现在身体和面孔上的丑态，她发觉到，眼前的两人，看她的神情不过是在看一块生鲜超市冷冻窗里的碎肉。
“妍，求求你，妍，我帮你起诉他强奸，我给你做证人，我陪你一起打官司，别杀我啊…呜呜呜我不想死啊…”，依莎贝拉高挑的身体不停扭动挣扎着，但药效未尽，本就没有力气，又被用这样的姿态舒服些，只是像条红枫叶上不停扭动的肉色蚕虫。
“别他妈的假惺惺装好人了，那条内裤都是你帮他烧的，我的身体也是你洗的，官司？你们法国的法律不保护留学生！”李妍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吼道，“说完了是吧，陈哥，帮我一下，帮我把这女人的嘴弄开。”
男人用大拇指和食指用力捏紧依莎贝拉的脸颊，让她只能发出呜呜的惨叫声，双腿不停的蹬，好让李妍把铁制的嘴球塞进她的嘴里。
“刚才那些就是你对我说的最后的话了，陈哥，你要尝尝这个女人有多骚吗？”
“不了，你玩吧，最后的部分留给我就行。”
也许是大概听懂了这两句中文的大概意思，依莎贝拉竭尽余力的嘶吼着，可也只能发出彘畜一样的呜呜声，只是混在熙攘的街景人声中如一缕烟，刚透过窗，便散了。
也许是药剂的余力，也许是明白了自己注定的结局，红皮沙发上的女人也不再嘶吼了，随着李妍的手指和身体的摆动发出愉悦的呻吟，铁质的口球参杂着唾液流到了女人的胸口处，她想起眼前的女孩，初见之时也是一席白裙，在新生汇演上，坐在白色的三角钢琴前，就像迪士尼故事里的公主一样。她想起第一次和眼前的女孩说话，是在学校的画室里，还因为都是学油画而而暗自高兴了许多天。第一次和女孩上床，已经是相识的半年后了，她才知道女孩是还是第一次和女孩谈恋爱，也是第一次恋爱，可她却隐瞒了自己性取向并不单一。往事一幕幕如走马，不停浮现，闪回，她溺在这片温柔的海里，想迎上去拥抱女孩，可双手被束缚，她想用身体迎上前去，可女孩却退了一步。被嫌弃了啊，这时，她的脖子上被一只不属于女孩的强壮的手掌握住，隔着一层手套她也能感受到男人比女孩冰冷的些的体温。窒息的感觉让她更沉溺于这片深海，此时她像一只快要竭力的章鱼，腿以奇怪的姿势紧绷着伸开去，双腿间却用力的大开着，两眼翻白。
她溺亡了。
“记得把那瓶白色颜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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