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围裙,端着一碗汤,上桌。
“喝了这碗汤,你就能忘记前尘旧事,开开心心下一辈子了,快喝吧。”我说的诚恳,开心,期待。
眉清目秀的鬼莞尔一笑,一饮而尽。
我差点说好酒量。
老判今天让我顶班,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怎么样?”我问。
清秀鬼弯了眉眼。
“跟上次的味道不一样。”
“上次的什么味道?”我抓了一把辣椒进去,这次的辣了?鬼可没味觉,我记得。
“上次的,比这次要苦很多很多。”清秀鬼眼里多了一分戏谑,好嘞,逗我玩儿呢。
“那你喝也喝了,赶紧过桥吧。”我收了碗。
“可是这汤不对,能过桥吗?”
可是很多很多鬼,都喝了这不对的汤,眉目坦然的过了桥啊。
“能过。”我道。
这碗汤,不过一个借口,让所有鬼理所应当的放下所有的对错,所以自然可以过。
我眉头皱起,可以过……多么讽刺,怎么就可以过。
“原来如此,敢问一句,我身后那位,虐童,杀妻,凌辱双亲,他,也能过?”清秀鬼的眼里迸射出浓烈的愤怒。
我抬手掩面。
“能。”
我听到我声音颤抖,咬紧了牙关,不再多说一个字。
“为何?”质问!
为何?为何呢?
“因为这只是个小摊儿,不断案,不审判,本分经营。”老王及时出场,代为回答。
“这不公平。”
“你就知道不公平?过桥赶紧过,别挡道,畜生道就差那个玩意儿了,你赶紧的。”老王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
清秀鬼赶紧走了。
“你他妈哭啥?多解释一嘴会死?啥时候不是该怎么算账就怎么算账了?老判呢?等我逮住他丫的,给我旷工……”
老王骂骂咧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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