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时常做梦,梦与现实相差甚远,往往愣于床上俞想俞心惊。大抵是因为梦境是内心渴望的倒影,竟油然生了种一梦度千年,惊起而长嗟的失落感,有时竟有将心掏出来血淋淋剜上几刀的寒颤。
我说不清我是喜欢做梦亦或是不喜。只觉得不做梦的一晚是最接近死亡的感受,便问了自己:你既时常感受死亡,又何必怕寿终之日的袭来呢?复又痴痴一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若是做了梦就要分好几种情况了。我的梦向来瑰丽又怪异,充满生与死,黑与红,救赎与解脱。但值得我害怕的是太接近于现实的梦,景致人物与现实如出一辙,当时觉得新鲜又有趣,可时间一久我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就好像有一部分梦境的内容替代了真实记忆。但往往这类梦都是借戏剧性的开头,迎来悲剧性的结尾,愚戏般为我的记忆添上了浓墨的一笔。
第一次思考到镜像是因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短短几句带给我无比的震撼,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回味其中的韵味。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若为镜的人本身就存在着一些与自身相同的缺陷,越是对照就越看不出个所以然。可若是为镜的人在客观意义上是无可挑剔的人,越是对照就越会露出马脚,以至于不能同镜子一样显示出一模一样的镜像,难道就要随着学个十分像,成为那个人的镜像吗?
梦与镜像都是内心渴望的一种呈现,所见镜像时常受内心所控制,不过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可即使这样却仍然令我魂牵梦萦,大抵是隐藏在背后的东西吧。
我的梦向来破败又残缺,但却充满白与蓝,光与热,微笑与释怀。我的镜像向来憔悴,但一双眼却透露出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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