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了,出门扔垃圾,返回时听见身后传来歌声,是一位少年的轻哼。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地接近我,又很快地远去,似是骑着自行车的少年,但没有听到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
在这个寂静的深夜,少年放恣地哼着歌儿,听得出来他的心情有多轻快,而我的心情是沉重的,像沉沉的夜。
明日又开始值班,又开始忙不迭地工作,工作,处理各种事情,昨日上午刚结束一轮夜班,疲悴的身心还没有缓过劲来。
不满打满算的话,夜班过后休息了一天半,但这不足以消除我对夜班的阴影。
我害怕,害怕上班,此刻的焦虑就像小学时代周日晚上的焦虑,简直可说毫无二致,都是畏惧第二天的太阳。
记得小学时,每到周日的晚上,躺在床上,老爱回想周末这两天到底干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人,吃了什么好吃的,玩了什么好玩的,不沉浸痛快的回忆一会儿,觉是睡不好的,回忆完毕后,带着对周末的闲暇时光迅速流逝的感慨,渐渐进入梦想。
那时我是不肯熬夜的,即使还有学习任务没有完成,也常在第二天早起去了却。那会儿的闹钟极其普通,不过是一个立着的圆鼓儿下面两只脚,上面两只耳朵,发出的声音是“滴滴滴”的十分单调之声,后来念了初中,才有小灵通当闹钟,闹铃好歹是虽枯燥但不单调的纯音乐了。
直到现在我也是不肯熬夜学习的,就爱早点起来读书,小学时早起读书是因为觉得早晨的记忆力更好,背优秀作文这种事就放在早起的时候干,现在早起就只是因为夜深之后我熬不住,容易犯困,学习效率低下了,记忆力总体来说是在下降的,也无所谓早晨还是傍晚了。
那我休息的这一天半究竟干了什么呢?我又犯了小学时的毛病,想要回忆回忆。
但不回忆还好,一回忆发觉糟糕,好像并没有做很多的事,昨天上午十一点多才下班到家,试了试新买的鼠标,看了下华为送的蓝牙音响——那音响的操作逻辑有点不适应,也花了点时间熟悉——接着就是睡大觉,夜班一整晚都没睡,我若是不补回觉来,一天都甭想读书了,一读书不过一分钟,保准脑袋时不时地点一下。
睡醒后精神大振,读了会儿红楼梦,玩了下vivo平板,再坐华为电脑前完成“今日份写作”,稍稍写了两篇不知所云的玩意儿,夜又深了。本想去冲个澡、刷牙洗脸,才得知附近某路段水管又爆裂,辛勤的工人们在抢修,停水不知要到何时,是以昨晚没刷牙洗脸洗澡,直接上床了。
但没有钻进被窝,天气不冷也不热,躺在被子上,靠着床头柜,捧着《微型小说鉴赏辞典》读了会儿,见识到了小说还可以这样写、那样写,随后沉沉睡去,跟黑的夜融在一起。
今天呢,上午十点半看了港片,刘家辉主演的《黄埔滩头》,经典老电影,但情节有些仓促,除了刘家辉与对手一对一的打戏,动作设计流畅,颇具美感之外,别的并不出色,中后期更是莫名其妙地一帮人拿着枪突突突了另一帮人,又另一帮人突突突了这一帮人,最后主角和搭档带枪直接闯入高级领导的屋里突突突的。
下午又是美好的读《红楼梦》的时光,准备了椒盐瓜子、鸡肉味火腿、香辣薯片,嗑吃嗑吃,不知不觉竟读了许多章。我发现当我的嘴巴动起来的时候,我的眼睛和脑子的专注力都提高了,读书特别特别快,非常爽快,只是苦了我那爱溃疡的口腔黏膜。
马上又是四月二十三读书日了,我计划快着些读完《红楼梦》和史铁生散文集《放下与执着》,读完这两本,我便全身心投入到其他散文大家的名作里去,争取通过多读,培育培育语感与诗意而敏锐的心。
史铁生的作品,我去年一次买了五册,读完《放下与执着》就读完了三册,前面三册是拆一本塑料薄膜就读一本,剩下两册还没拆,我预计着先珍藏珍藏,后面再读,像把好酒窖藏在地下一般。
后续的读书计划是,以《现代散文鉴赏辞典》为中心,大力增长散文阅读的量。由面到点,齐头并进,读各名家优中之优的选篇的同时,读书架上已购的具体的某位名家的大作。如余光中、梁实秋、余秋雨等。
已经开始读的是梁实秋的《雅舍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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