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 |“流氓罪”曾轰动全国 这个“女流氓”最具争议

如果你是85后或者90前，那么那你一定听过一首叫作《铁窗泪》的流行歌曲，那是中国流行音乐“狱歌”时代的代表作，而演唱者迟志强，则真的是监狱里的劳改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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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个令人错愕的罪名

迟志强的入狱，并非因为打家劫舍或者行凶杀人，而是因为“流氓罪”。在“严打”的政策背景之下，“流氓罪”成为当时净化社会空气的“利器”。脱离开时代背景看待那些流氓罪的些案件，我们都有些错愕。

错愕的不仅有新时代的我们，还有当时被抓捕并判刑的那些人。

迟志强在出狱的20多年后，说出了自己所犯的“错误”——首先被一个干部家庭的离婚大姐“办”了，然后进入了这个以跳舞、聚会为主的圈子，后来又与干部家庭的女儿发生了性关系。但他说这些行为都是两厢情愿，不像报纸上说的“轮奸、强奸”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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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震惊全国的“马燕秦案”亲历者回忆

同时代被严打并因“流氓罪”被执行死刑的马燕秦，如果还有机会，大概也会说出同样的话解释自己的行为。在当前的环境中，我们当然理解这些解释，但当时，严打氛围已经紧张到“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可杀可不杀的，坚决杀”的程度，马燕秦很难“逃脱”罪责。

历史故事 |“流氓罪”曾轰动全国 这个“女流氓”最具争议 马燕秦案牵连了130余人，其中，包括马燕秦在内的两名“主犯”被判死刑，另外有三人被判死缓、两人被判无期徒刑。

据当时的“同案犯”惠利名回忆，马燕秦当时离异，作风比较开放，经常在家里组织舞会。惠利名曾被朋友韩涛带到过马燕秦家，他说当时只是和马燕秦及其女儿跳了舞，虽然留宿但并未发生关系，惠利名说看马燕秦家很寒酸，自己还在第二天离开之前给他们买了水果等食品。

这也成为惠利名被抓的导火索，1983年9月，凌晨2点刚刚回到回到家的惠利名，就被查了户口。在被要求签字时，惠利名发现名字中有一个错字，便以为是警察搞错了，但在被踢了一脚之后，他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被带往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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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他的判决书上，有与“七名女子发生不正当关系”的措辞，并最终因“奸污女青年4名，捕后认罪态度不好”被判处无期徒刑。但直到出狱，惠利名都坚称，自己只与包括前妻在内的4名女子发生过关系，且全部都是自愿。

而官方给马燕秦定的罪，则是“长期有业不就，将其家作为主要据点，纠集流氓分子多次举办流氓舞会，并经常勾引男女青年，出入其它流氓舞场，教唆、诱发多种形式的流氓犯罪。”

03

行刑前的对话

1985年4月，惠利名和马燕秦等主犯一起，被押往西安市体育场，参加公审大会。在大会现场，宣读了案犯各自的兴起，并陆续被押上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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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利名回忆说，当时把自己带到马燕秦家的韩涛，趁狱警不注意，跟自己说了一句“对不起了，老兄”，惠利名回答说：“只能这样了，我比你强，最起码还活着”。在这段对话之后，韩涛被执行死刑，而惠利名则到渭南二监服刑。

虽然马燕秦已经无法为自己辩驳，但惠利名说，判决书所称“马燕秦曾协助一名主犯将自己女儿灌醉，让其强奸”，那名主犯其实只是和马燕秦的女儿谈恋爱，她女儿还曾让惠利名看过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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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翻到1997年，流氓罪被废除，而惠利名则要等到3年后才能因为在狱中的良好表现而出狱。

如今再回忆起那段年轻时候的日子，不知道惠利名是否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悔恨，但可以肯定的时，这些人所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他们弥补当时在社会上造成的消极的影响。

而当因为“流氓罪”被判入狱20多年后，出狱发现社会进步的程度，已经超过了当年自己所犯罪责的程度时，不知会有多少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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