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凌晨两点,听雨。
拥薄被而眠,寥寥数字跃然纸上。
我的文字,惆怅忧伤,清高骨傲。
辗转笔锋,听雨多时,白昼还未降临,半掩的帘,犹显出一股别样的清冷,似是安逸的我,寂静无声息地聆听着雨打青梅的气息。
淡淡的湿气从窗径处弥漫开来,若有若无的萦绕在耳畔与鼻尖,没有华丽的辞藻,今昔写文,非是为了世人的追捧,只是想分享,深夜听雨的一份心情。
白日里,不管多清闲,都觉甚闹。唯有深夜写文时,才忽悟,此时的时光是掌握在自己手心的,唯有此时。
忽想起三毛,那个行走于撒哈拉的女人,是否也有我听雨时一样的心情。
凌晨很静,马路上没有车喧人嚷。心无杂念,亦是心静自然凉。房间里的书,平白被轻风吹翻些许。
那飞翔的浮云,是她心头挥散不去的淡淡忧绪,还是隐于云层背后的那一片洁白纯净的土地?
麦地笑了,他从不肯低下他高贵的头,向世俗展示自己内心的秘密,就如我如何也忘不了那个面朝大海,却始终没有等来春暖花开的他。
上帝挽救不了他年轻的生命,更何况他是自愿步尘天堂的!铁轨上的血迹染红的土地,临死时,他仍手握一颗饱满而金黄的麦杆。
我不知道当“巨龙”呼啸而来时,他有没有那一霎那间的后悔?
我只知道他留下的诗是多么悲伤,以及,他对这个世界是如何的充满绝望,他对世界的一切都很敏感。
作为一个诗人,他却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上帝赐予他无限的才华,也给予了他偏执的思想,他注定不属于这个世界。
大风吹灭了微弱的星光,窗帘疯狂的摆动着,雨点击打着灰蒙蒙的玻璃,对着窗子,他不竟有些淡淡的疲倦与失望。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春天的海洋总是让人神往的,那山坡上的一片片海棠花开了又开,落了又落,他凝视着落花,心中却想着汹涌澎湃的大海,大海给予了它不只是温暖与激情,还有他心之所爱、所栖身的心灵乐园。
麦地不会忘记,在多少年前的那个夜晚,狂风起,发丝扬,山坡之上,她任雨水遍布她瘦弱的身躯。
是夜,可他从未离开那片象征思想的土地,又或者他曾离开过?
可我们不是他,自然也不能完全了解他的内心和思想,后人只能从他留下的诗篇中去感悟,去揣摩,去推敲。
房间里的书,平白被轻风吹翻些许纸张,然后再无声响,寂静如同做梦一样。
可窗外小区的夜晚,空气中冰冷的海棠气息依旧。
看着自己写下的文章,抚额,浅笑。
凭谁问,雨将泻,再度引风渡江。
悄无声息地叹气,不禁让我一怔。
雨的开始,地的滋润,云的消散,我的笑容。
都会有结束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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