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关于竹林七贤的故事,有几处印象很深。
阮籍和嵇康不太一样,嵇康给人的感觉昂扬决绝,阮籍相对来说比较柔和。可是,对当权的司马氏不满是一致的。阮籍会率性独驾,车到穷途痛哭而返。一个满腹才华的成年男人,心里是有多痛苦才有这样的举动。
他应该是想在现实世界里努力找到出路,率性驾车至穷途,终究是找不到。世人不知他因何而哭,体会不到他心里的苦闷。他不想屈服于司马氏,却有时候不得不屈服。
他以醉酒多日逃避和司马氏的联姻,逃避为司马氏做事,却也不得不被迫为司马氏写东西,被迫应下官职。所以他的苦闷应该比嵇康更多。
据说刘伶酒后曾在室内不着寸缕,旁人笑他,他反而说自己以天地为屋子,以自己的屋子为裤子,你们怎么跑入我的裤子里来。
他嗜酒如命,经常随车拉着美酒四处游荡,并让仆人随行拿着工具。自己肆意喝酒,告诉仆人如果喝死,随死随埋。
向秀在嵇康、阮籍死后,不得已主动站在了司马昭面前。司马昭看着向秀,心里想来是得意的,却故意问,你这样的隐士不应该站在这里吧。向秀不得不说,古代的大隐士许由、巢父不体谅尧的心意。把司马昭比成古代圣贤,向秀心里应该很憋屈吧。
当天下形势明朗,尘埃落定时,文人相对来说没有了内心的彷徨与挣扎,生活得会自在些。所以可以理解竹林七贤为什么会有很多放诞的行为。
“但恐须臾间, 魂气随风飘。终身履薄冰, 谁知我心焦?”从阮籍的这首相对不太含蓄的咏怀诗里,我们多少可以体会到阮籍在魏晋易代的黑暗乱世里的生活。
这些人是有才华,有志向的,也有自己的政治信仰,不愿屈服于篡权专政的司马氏。“士故有志,何至相迫?”可惜,在乱世里,这些人不能施展抱负,还受到压迫,心中苦闷,外在也就有很多放诞行径了。
可惜了,这些“天地之逸气,人间之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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