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无尊长乱撒泼发蛮的行为。
细想起来,这么久以来一直是忍让忍让再忍让,我受了很多冤枉气,可能超过100次。其实并非我真能忍。很有可能是因为胸闷缺氧的原因,我在遭到那些头儿(有的不是)的无端指责甚至人格侮辱时,每次都感到自己头脑突然一片空白。其实我内心里当时当地也有一种麻木的痛感,完全失却了反击能力一一指语言中枢仿佛遭受重击失效了。每每等事情过去了很久之后,才慢慢知道我应该对这些无德无聊之人予以痛击,那样一来,在那些人眼里可能这叫放诞无礼,实际是据理力争,由于人家是撒威风是无聊,我除了反击还要加些骂娘就最有力了。唉!全部成了后悔!我那时主要没有这勇气和较快的反应速度,不是慢一拍,慢好几拍,是生理性的反应迟缓。
对那些无德无礼之人的无故欺凌,还之以放诞无礼是最最恰当和有效的。简单地讲,人家欺负你,除了对方有生杀予夺的大权,此外只有不顾一切地猛烈反击。
这一块的具体事例写10万字也写不完,以后再写,只写个总的感受放这儿。下面写另一块,我作为老师,遭受学生的放诞无礼怎么办。
上次有篇文章里写到现在这班里有个男生“小胖”,从去年以来,我一直比較喜欢他,只有他,我讲课时他总是笑,有时都笑出声来了,明显很懂。成绩也还好。可是两个多月前他变了。从那天开始,他那连着上装的风帽戴在头上就再没取下来。近些天天这么热了,他还专门穿带风帽的上装好把头捂起来。我说过已經至少20次,叫他取下来,他呢越捂越紧,眼晴都望不见,耳朵捂住了,听课肯定也受影响。我每说一次,他就务必要反感一次,并虎着通红的脸“不要你管!”有时我走到他旁边,试图取下他的风帽,他急忙把那风帽扯抓得紧紧的,一边和我抵抗,一边叫骂“滚开!”“妈B!”现在都早已是夏天了,看他总红红的脸,常常满脸是汗,我看到他那头上还捂的严严实实的就好心焦。可每说一次,他都是横眉冷眼,最少也要咕噜一句“要你管?!”
五年级学生大也不大,小也不小,这么对老師一而再再而三地近乎于开骂,应该是放诞无礼了。依我十年前的脾气,实话说我早一巴掌打过去了,哪还有第二次。马上要退休,万一这伢有么病呢,一巴掌下去把他病打发了我吃不了兜着走。不管他了,又不把我的脸给捂烂了。每走到他旁边,有时那头上汗味很重,我下课时还是忍不住叫和他要好的同学问问他为什么总不把风帽取下来,这么热了取下来多凉快!可他不听,还骂别人管闲事。
今天实在闷热,我几次来到小胖旁边,用报纸给他扇风,一边说你把风帽摘下来我给你10元钱,说话算数。“不!”他干脆把脸整个都包起来了!一会他奶奶为了别的事来找他,我赶到隔壁办公室特地问他奶奶这事,他奶奶大声叫屈,不知他碰上什么鬼了,并说他一回家就把衣服脱得光光的。唉,等暑假去他爸爸妈妈那里来改造他!
老早以前,也可能也是对头儿们不满,找不到泄气的地方,每当碰到班里有人敢对先生我放诞无礼,火气就突升爆炸,“格杀”匆论!重重的几巴掌那少不了哈哈。让孩儿们也许受屈了!
1985年下年,也可能是1986年上年,四年级一男生(班长?),一天违犯纪律,把他带到我寝室批评,他火了,对着我“你说么屌(什么)呀你哪好高(明)啊?”一一这是我們这儿的土话,“你水平不怎么样,才不尿你”的意思。
讨打!他话音刚落,一连扇他好几个结实的耳光,那瘦脸我还记得巴掌接触它的感觉。他大叫“这家伙好毒哦!打我8巴掌哦!打8巴掌!我不叫我爹来打死你!”我准备他爹来呢,没有来。
1987一1988一1989年,具体哪一年记不谁,六年级,有个大个头男生,我经常批评他不用心爱捣乱,他心怀不满,有天他把一女生书包扔到离教室后面好远的竹林里,我又狠说了他一通。两三天后,我一进教室发现黑板上两个米筛大的白粉笔字“郑猪”,我问谁写的?都不敢做声。每人写个纸条举报,全都三个字“不知道”。我说自己站出来就算了,仍然沉默。
我喊那大个男生你过来,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除了他没别人敢。
“下去!”我一个扫荡腿让他在黑板前跪下了,再接着几巴掌暴风雨般打过去!此时除了暴力无法泄愤!
过后家长来扯筋,那就慢慢扯。也准备打一架。最后也向家长表示了欠意,下手重了点。但最后那家长弄清了原委,买条好烟交校长,还说是这样那打的好。
那一年,另外还打了一个捣蛋鬼两三个大巴掌。情况一样。
再后来到2005后某一年那中学里对一个不知好歹的小鬼教训了一顿一一
我兼带七年级几个班的地理课。一天上午放学了,这教室里都几乎走空了,就剩下一个大个子和一个小个子在激烈地争吵,大个子(白皮肤)比小个子(黑皮)高一个头,可小个子脾气非常暴烈,大个子能怕他吗?已經动起手来了。我命令大个子不要扯你先走,一边对小个子大声呵斥,“你蠢啊,你是他的对手吗?两个你也打不过他!”一场恶战被我平息了。我只带他們副科,他們名字我叫不来。
一转眼冬天了,我一向不戴帽,这年也开始买顶帽子戴。我头有点扁,又戴个眼镜,知道很不好看,但戴个帽头要舒服点,不戴头像发晕。
期末考试到了。我捏着卷子向那考室走去。忽然听到这教室里有人大叫“苕像来罗!苕像来罗!”原来正是那个黑皮小个子男生。
在我們家乡“苕像”是“又丑又傻”的意思,最辱骂人的话。
我一走进那教室,这黑皮鬼还向我肆无忌惮地藐视地望着我。我把卷子放一边,在他那小骨头脸上一阵死打!“还骂不?”他还反诘,又是一阵巴掌,嘴角都流血了,才罢休。
我承认我狂怒一旦激发起来是敢杀人的,这小不点,也太气人了。前不久不是我给他解围,早打成臭屎。
那伢成绩可能很好,过后他那班主任说我做的好事,把他的学生打跑了(转学)。臭打这伢直到如今我都毫无悔意。
教书40余年,一共打了10来个小鬼,其中仅有一个七年级女生,像神经质,其他全是男生,都很健硕,经得起惩罚。全都是起因于对先生我放诞无礼,讨打。至今我也不后悔。
但我得承认,真正的好老师是不打人的,那么我就不在好老师之列。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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