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在兰州的同学经常相互走动。有女同学来访时,我们班的学生总是喜欢挤成一团来围观,评头论足,完了告诉我那个漂亮。
晚饭后我一般都在办公室抄抄写写,家属院的学生约好就到我办公室,围在我身边。办公室前面是开阔的操场,操场围墙那边就是局里的家属楼,那还是五十年代的苏式楼。有个爱操心的女数学老师,从他们家玻璃窗户上可以看到我的办公室。有两次她都到我办公室来查看,看我和学生在做什么。
课堂上,我发现杨萍在传纸条,我也没有生气,边讲边走过去把纸条拿起来,放到了讲桌上。我也没有说什么,继续讲课,想冷处理。过了一阵,她竟然咚咚咚地走上来,从讲桌上把纸条拿走了,我拿着课本,当时就愣在了讲台上。我让她出去,她也没搭理。我气得有些哆嗦。她是班上年龄最大的女生,身体结实,性格粗犷,留着剪发头,有老大的范儿。盯着她看了一阵子,也不了了之。
荣华让我回天水一趟,我有些难为情地请了一周的假回去了,因为这才工作没多久。
回来的时候,经过我们班的教室。教室门开着,周占仙老师在我请假期间代我上语文课。有同学看见我了。我听见原小平同学喊:“我们王老师回来了!”周老师喊:“王老师回来怎么啦?”原小平答:“王老师可以给我们上课了。”周老师有些尴尬。
这情景,让我心里特别受用,一直记得。
除了备课、上课、改作业,我重要的事就是写信了。怎么哪么高的热情啊!
信封和邮票一次性买好。跟分到各地的有联系的同学通信,畅谈彼此的工作和心情,分享彼此的收获和经历。我和荣华基本上一天一封信,话题聊不完,衷肠诉不尽。爱情就在字里行间突飞猛进。
工作日,每天送两次邮件,开始两个月,我几乎每天都有信件。传达室的阿姨早早就记住我了。
也发表了《时常写封信》。参加省上的“爱鸟周诗歌征集”活动,获了纪念奖。
备课基本依靠白皮的教学参考书和《现代汉语词典》,平时要看《中学语文教学研究》、《语文学习》等杂志。前后鼻音不分、“n”"l"不分是我发音上的大问题,自己觉不来,改不了。同学还给我纠正呢。
开学都一个多月了,又分进来了一个陕西师大物理系的小伙子,叫毛小光。人老实,本分,话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住进了我楼梯底下的小房间。他说,他是庆阳老区的,他妈找了过去受过他家帮助的省上的老干部,才分过来的。
他的到来,却惹得坐我对面的另一个物理老师邱老师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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