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看言情小说看哭了,这次却稀里哗啦的,抽得床上一团团纸巾。
《我在回忆里等你》看看停停分了好长时间才看完一半,剩余一半是一口气读完。那天没有去上班,上午从医院检查回来睡了一觉,下午醒来已是两点,外面天气很阴冷,我蜷缩着身子在床上,半坐着读到泪崩。
家里有成套的琼瑶,奔三的年纪好似不那么容易被代入和感动,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么丢脸地被年轻小说家写的东西牵扯到神经。
看小说,总是要把它当成真实存在的事情,不然很难在脑子里描绘中作者想展现的那种画面。因而不谈作家文笔构思,单谈这个故事本身。
前面铺陈得有点长,看得我漫不经心。辛夷坞笔下的男主都不太让人待见。这个自卑到尘埃又自尊到骨子的姚启云,又是一个让我鄙视的人物。好吧,出身经常能决定人这辈子的高度,纵使初时贫贱低微后来绫罗绸缎,也难以改变与生俱来的阶级属性。从最初时指甲缝都是黑色的乡下小子到后来每个细节都讲究的公司负责人,这就是典型的凤凰男奋斗史。看似很深情,一直都爱着司徒玦,而事实是从始至终他只保全了他自己。
第一次他在乡下见到司徒玦时,就是有贪念的,这个女孩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为什么呢?她漂亮、干净、骄傲,跟他的世界是天与地,看到美好的事物,人总是会想如果我也能拥有该有多好。就是这种感觉。因而他记住了司徒玦,而司徒玦根本毫无记忆。
被司徒久安带到司徒家收为养子时,站在司徒玦面前,最开始他是局促不安的,唯恐这个千金大小姐看不起自己。精明如他,摸透这个司徒玦不过是个只是被骄纵过头,没什么心眼的绣花枕头后,就暗地里总是作弄她,揶揄她,怠慢她,整个过程跟他的那个姑姑性质没什么两样,就是见软柿子捏。活在这样一个战战兢兢,生怕遭人生厌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环境里,还不得找个出路发泄吗?好在他是男的,司徒玦是女的,后来能发展出一段所谓的爱情。若姚启云也是个女的,得是跟谭少成类似的人物吧,司徒玦还不得被碾成渣渣?不用等到大学毕业,估计早早的司徒玦就得被逼得离家出走,当然,司徒久安和薛少萍这两个人物也是一对奇葩,有这样的父母也不算奇怪,更奇葩的父母有的是,不过我们女主的命运实在太悲惨了些,未免让人唏嘘不已。
司徒玦除了任性,没啥大毛病,她善良、美丽、单纯、讲义气、有原则,明是非,不知怎么就到了后来身边旧人只有吴江一个的下场。还是要归结到姚启云身上。若非司徒家收留这么一个隐疾,司徒玦不会认识那帮什么三皮、小根、谭少成,跟不会跟谭少成结怨那么深。也不会有姚家姑姑来做保姆那么挑拨离间,在司徒父母面前吹他们亲生女儿的各种不是,而导致信任墙一点点倒塌。更不至于为了那傻帽小根而跑去跟薛教授求情,导致后面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悲剧。总总的总总,我能说,原来还是要怪中国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太严重,导致司徒久安非要把姚启云招进门吗?有点扯远了。
姚启云一直以来在司徒家的态度是明哲保身。他自己嘴上说的要报恩什么的,我是一点没看出来。他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在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家里安身立命,不招人讨厌,悄悄地活下来,坚定地走下去。对于确实在他黑暗的生命中给了他生的希望的司徒家人,他不是应该对谁都抱着感激涕零的心态吗?毕竟被收留的时候他已经不小了,他该明白自己的身份,说一千道一万他都是客,但他独独对人家的宝贝千金不屑一顾,甚至明里暗里欺负她。大概是因为司徒久安的纵容,他恃宠而骄。
虽然小说中,司徒久安老是跟薛少萍说她把女儿宠坏了,我倒一点没看出来他们哪里宠过她,更何谈宠坏?倒是司徒久安对着姚启云还真是变态的偏向,变着法踩着无辜的亲生女儿来捧战友的儿子,也许只因为性别关系吧,或者司徒久安惺惺相惜跟自己一样出身贫贱的姚启云,因而后来他觉得谭少成是好孩子也就可以解释了。
姚启云一直很冷静,他很清楚他跟司徒玦的差距,哪怕有非分之想也一直隐忍着,只为打消薛少萍对他的疑虑,以获取信任。为了讨好薛少萍,他奉她的话为圣旨,甚至变态地一直跟着司徒玦,哪怕她在跟她的初恋对象卿卿我我,直到最后他借着薛少萍的旨意成功拆散一对鸳鸯,他还言之凿凿地用超乎年龄的成熟口吻对司徒玦说他并不是真的爱你。从某种角度讲,他很懂人心理,很会玩战术,一直对司徒玦若即若离,经常冷言冷语又在关键时刻跳出来嘘寒问暖,未经人事的司徒玦哪懂这个,迷得五迷三道,他也乐在其中。在司徒玦对他付出所有,感情、身体、时间,他还是隐忍不发,装着跟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司徒玦其实只是他的一个玩物,可怜她父母不懂他们全家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嘴上一直说着,不能伤恩人的心,一边又尽情在他们女儿身上寻欢作乐。不觉得此人很恐怖吗?
到最后,谭少成冤枉司徒玦用身体换取成绩、保研名额时。我认为姚启云应该是最能判断这个事情真实性的人。毕竟司徒街那天去找薛教授的时候,整件事情是跟姚启云说了的,她是什么家境,什么样,需要作出那种事情?可惜,他很龌龊,于是把她也想得很肮脏。他甚至龌龊到自以为神圣地想我爱她,哪怕她做了那么见不得人的不要脸的事情,我也要她,没关系,我很大度,我不计较,默念五百遍。恶心不恶心??如果真的是把司徒家当做恩人,正常人不是该那么说吗,叔叔阿姨,你们不要不问青红皂白就指责她,毕竟先搞清楚事情,先听听司徒玦怎么解释再说??正常人不该是这样吗?他凭什么生气,她为了他什么都忍,在父母面前装什么都没有,把自己父母的爱更多的分给他,把自己的爱也统统给了他,他给过她什么呢?真是白眼狼,跟他姑姑一样的出身贫贱又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眼狼!恶心他!
司徒玦真是单纯天真的公主,才不懂那么多复杂的人心。除了对谭少成,她对谁都没防备,可是貌似除了吴江之外人人都捅了她一刀。到死估计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也没明白过来。
那小根,生活中到处都是那种看似无害实则害死人不偿命的人,跟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于外说的东西,一顺口就出去了,也难怪谭少成看不起他,脑子简单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蠢货。他间接地害了司徒玦,事后也没看出他有什么交待,好像一切都跟他无关了似的,这是情商低到极点呢,还是故意装聋作哑啊?
司徒久安,一开始就不待见亲生女儿,好像就和颜悦色跟司徒玦说过话,养了战友儿子跟捡了宝似的甜滋滋的,也不管老婆女儿什么心情,也是一自私的主。什么事情都是从自己出发,女儿长脸了拼命吹,女儿丢人了恨不得杀了她。女儿对他来说是什么?也许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薛少萍,一开始对姚启云有顾虑的还算善解人意的母亲,到最后竟然能对七年未见面的亲生女儿说出,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们只有一个儿子。这样丧心病狂?
他们到底有没有想过要问问自己生的这个女儿,当年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样?没有,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起因、经过,他们只在乎,结果,他们让人笑了,让人指指点点了。他们没想过他们的女儿背负了比他们更多的屈辱,多么绝望才能选择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身逃离?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样,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流过多少泪?能不能别走了留下来?说过一句贴心的话吗?没有,活该他们最后一无所有。
姚家姑姑,更不用说了,这个变态的老女人。司徒夫妇也是绝了,这样一人也能一直留在家里做保姆,姚启云知道她对司徒玦做过什么,为了姚家的颜面,为了自己的地位,他不说。那薛少萍怎么后来也不管不问呢?再三地欺负司徒玦,就是那种心理变态仇富的人才干出来的,一边是羡慕嫉妒恨,一边又是忌惮担心,当明白司徒玦根本不会拿她怎么样,她就完全作威作福。可怜的司徒玦只是因为她姓姚而已。说来说去,还是单纯单纯,善良善良,害了她。
还有那个高教授,一把年纪,杀人于无形,这点描写得特别好,我得点赞,笔墨不多,轻描淡写就塑造出这么一个斯文败类的形象,很写实。
至于出现的另一个最后害了司徒玦的间接人物薛教授,我觉得还是有点讨喜的,虽然是让人鄙视啦,但最后也算有担当,司徒玦的涅槃也亏得他拼命最后帮一把。不然我真怀疑司徒玦不会走曲晓婉的路。
写这些的时候,我瞬间好像找不到泪点了,只剩下咬牙切齿的恨。不知道刚才在哭什么。还是感慨司徒玦的命运吧,好端端的就逼得众叛亲离的,莫名其妙。一个人在异乡跟一老头作伴,多么心酸多么难过又多么坚强。好在,能看清身边人的真实面目,也省的多牵挂多操心,至少一个人未来的路会好走很多。
我希望姚启云在车祸中死去,不是在咒他,只是认为唯有死了,他才能解脱,而可怜的司徒玦才能真的拥有全新的天空,遇到真的珍惜她的人。司徒父母再怎么说也是她唯一的亲人,唯有如此,他们才能从糊涂中清醒过来,至少还能有点人性地去反省自己,去思念自己异国他乡的女儿,希望不要到死了都不明白。
不希望现实中有女孩儿拥有司徒玦这样的命运。值得珍惜的女孩子们都该拥有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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