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收拾书柜,发现有好些书我都还没来及看。很久没有认真看书,书架也蒙了尘,自己有哪些书都不清楚。
看到一本金宇澄的《繁花》,想起大约是跟哪位文友借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跟谁借的及何时借的。时间过去了太久,我又实在健忘。借了书不能及时还上,很显然很不合适,况且我还忘了问谁借的,实在汗颜。
想起之前有位同事借走了我的《女儿红》,那是一位朋友送我的,扉页有他写的诗。我一直惦记着跟她要回来。如今又过了好些年,书还在她那里。好在可以确信,她能妥善保存。找个时间,给拿回来吧。手里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已经不多,往后用来回忆的时间不会少,那些承载良多的旧物,还是要一一找回来的。
有好几年没好好写东西,我总想着,这一年该动动手了。一晃就老了,我还能有多少个几年这样荒废呢?
办公室窗外的古树,如今已落光叶子。一派萧瑟的景象。我总忍不住对着窗户发呆,想象那是我暮年的样子,破败、腐朽,毫无生机。可是枯枝可再发新芽,重新繁盛,我却再也找不回逝去的时光和青春。
今天看了一会儿《三体》,只觉得我亦如褐蚁。在满是凹槽的峭壁上倾力奔走,落在人类眼里不过是微小得可以忽视的灰点。芸芸众生,喜怒哀乐,在更大的时间和空间之中,不过是蜉蝣,朝生夕死,昙花一现。
有人于高山之巅,有人于群峰之上,有人见大河奔涌,有人觉长风浩荡。我呢?只觉自身渺小如沧海一粟,不足以放眼山河、家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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