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历史的东西和历史的东西,对于一个个人、一个民族、一个文化的健康来说,是同等必要的。
每一个人都首先带来一种沉思:一个人的历史认识和感觉可能是很有限的,他的视域可能像阿尔卑斯山山谷的居民的视域一样狭隘,他会把一种不义置入每一个经验,好像他是第一个有这种经验的人似的……
我们将必须把在一定程度上非历史地感受的能力视为更重要的和更原初的能力,这是就在它里面有能够让某种正当的、健康的和伟大的东西,某种真正人性的东西在上面上生长的基础而言的。
非历史的东西类似于一个裹在外面的大气层,生命唯有在它里面才能诞生,随着这大气层的毁灭而又消失。
只是通过把过去的东西用于生活和从发生了的东西中创造历史的力量,人才成为人;但在过剩的历史学中,不又不再是人,没有那个非历史的外壳,他就会不开始,也不敢开始。
没有一位艺术家能达到自己的画卷,没有一位统帅能达到自己的自由,如果不事先在一种如此非历史的状态中追求它们并为之努力的话。
如果一个人能够在众多的事例中嗅得出、呼吸得到任何伟大的历史事件都在其中产生的这个非历史的大气层,那么,这样一个人也许就能够作为能认识的存在者而把自己提升到一种超历史的立场上去……
今天,我们宁可想从心底里对我们的不智感到快乐,让自己作为行动者和前进者、作为过程的敬仰者享受一天。哪怕我们对历史的东西的评价只是一种西方的成见;只要我们至少在这些成见内部前进而不停下来!只要我们越来越好地学会这一点,即以生活为目的来从事历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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