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市琥珀中学琥珀山庄校区七一班
顾峻赫
打我记事起,外婆家院子的正中央就有一棵柿子树,树虽不高,但枝干甚是强壮,每年结的柿子也特别多,个个都生得肚大腰圆,咬一口,甜糯滑爽,香味更是——沁人心脾。
秋收时节,树上的柿子便就成熟了,红彤彤的柿子挂满枝头,犹如一个个张灯结彩的红灯笼。柿子完美的色彩夹杂着成熟时散发出的诱人香味,将许多不知名的鸟雀吸引过来,鸟儿啄开柿子的外皮,贪婪地享用着里面的果肉。成熟了的柿子在树上是呆不长久的,就算鸟儿不啄,也会瓜熟蒂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稀碎。每当这时,外公就会将树上的柿子给采摘下来。柿子树结的果实实在是太多了,也不知是外公有意为之,还是没法将柿子全部摘完,总有藏在树梢处的几个柿子成为“漏网之鱼”,这便顺理成章地成为鸟儿们随意享用的美食了。
柿子放久了就会烂掉的,每年近二百斤的收获,我们自个无论如何也是吃不完的,此时,外公用白纱布将柿子表面的灰尘给擦去,每个柿子都被擦得“油光锃亮”的,然后按照数量一个个地整齐地码放在纸箱中,并将它们作为礼物送给亲朋、好友和邻居。
柿子的吃法有很多,可以直接食用,也可以做成柿饼,还可以先将柿子放在蒸笼里面蒸熟,再和米面糅合在一起做成柿糕,这种柿糕软糯可口、老少皆宜,制作时,淡雅的柿香融合米面自带的醇香浸满了整个院落。
寒风冷冽的冬天到来了,光秃秃的柿树在院落的中央经历着风雪的洗礼,等生机盎然的春天一到,柿树就迫不及待地穿上新衣,开始重新贮蓄能量了,直到骄阳似火的夏天来临,柿树都在默默地积蓄着,只为等待着秋天的“大爆发”,就这样,年复一年地循环着,也不知有多少年了。
如今,柿树已经被锯掉了,究竟是何原因,我也不清楚。看着残留的树桩上面被岁月雕琢的密密麻麻的年轮,我不禁感到惋惜。而今,树桩又抽出了几条新枝,这是否意味着柿树又进入了新的生命周期呢?
这棵柿子树留给我太多的记忆,这记忆不仅是柿树本身,更多的是曾在柿树下不停忙碌的外公,这些记忆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珍品。
现在,回到外婆家,昔日热情、淳朴的乡情似乎变淡了,淡得寡味。
每当望着空荡荡的院落中央,我便会想起那棵柿子树,一棵永远定格在我记忆深处的柿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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