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我上大专的侄子和我闲扯,他告诉我,无聊时,可以在简书上写点东西。我头一次听说——﹉“简书”这个词,就让他给下载了“简书”。但又顾虑地说,咱是一个农民,简书上写文的大都是大学生,工作人员,咱有这个资格吗?侄子说,无所谓的,谁都可以。于是我就写了几篇,有的居然也被专题收录了。由此,我自然而然的想起学生时代曾有过的作家梦。
八十年中期,上小学四五年时,无意间,从当民师父亲的床席下面发现了十多本《人民文学》,我便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啃了起来,还别说,我是越啃越起劲,越啃越有味道。啃完了,又问父亲哪还有?父亲又从一个老师那里给我找十多本,其中还有《少年文艺》。从此,我对看文艺书产生了兴趣。一天晚上,镇上放电影,名子叫——“长白山珍奇”,几天后,老师叫写一篇自由命题的作文,我想起了看的这场电影,于是写了一篇。题目是:观《长白山珍奇》有感。我把平时看到的优美词句尽可能地用了进去:什么姹紫嫣红、山花烂漫、翠色欲流、目不暇给、流连忘返等,整篇作文几乎是用成语堆砌起来的。语文老师问我是不是抄的,我说不是,老师疑惑地望着我。五 年级上学期,全乡十多个学校举行统考,我写的作文得了个满分,作文的题目不记得了,其中用了一个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引起外校老师的啧啧称奇,一个小学生怎么可能用这样的词!我的语文老师红光满面,明显一脸兴奋的样子。五年级下学期,正值春天,学校举行植树活动,学校院墙外面的东西路两旁,栽上两行绵延约二里地的白杨树苗,老师要求以这次植树活动为内容,写一篇作文,我于是写了一篇题目为《栽树》的记叙文,文末写道:看到马路两旁刚栽的青嫩的白杨树苗,我仿佛看到两行枝叶繁茂的大树向远方伸去……。老师夸我这一句写的好,当作范文在班里朗读。而今,三十三年过去了,书里看的一些句子仍清晰记得,如形容朱德的——意志坚如铁,度量大似海;形容周恩来的——他海一样的胸怀里,装着八亿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还有——冬去春来,美丽的夏天接踵而至等。那时,“作家”这个词,还没听说过。
接着,我上了初中,开始抽时间看些小说,如:《蹉跎岁月》《巴山月》、《姑苏春》、《夜幕下的哈尔滨》《创业史》等。以及课本上一些文章作者的介绍,才知道“作家”这个概念。我当时想:能当个作家该多好啊!用高超的语言艺术去描绘这个世界,给人以享受,给人以昂扬向上的力量……。到初三时,渐渐对数理化失去了兴趣,中考时,没能考上中专或师范,只上了一个普通高中。
高中三年,我的理科成绩每况愈下,其间,向县电台投稿,采纳小说,诗歌十余篇。高考时,数理化拉分太大,名落孙山。于是,回家务农,过起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当时,我想:命运不允许我成为一棵大树,我就做一棵小草吧。起初,我和老婆做点服装生意,近十年,到上海公司里打工,俩孩子上初中,高中时,我时常嘱咐,不要偏科,不要像我那样,孩子还算不错,儿子女儿分别于14年,16年考上本省的一本二本。儿子今年刚毕业,在省城上班。离开校园二十好几年了,生活所迫和社会现实,我早已把“作家”这个意念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回想,如若当时不偏科,考上中师或大专,大学,再去发展自己的爱好该有多好!
最近在简书里写了几篇,思想处于徘徊状态,是写还是不写,毕竟二十多年没看书了,写,又能写出个啥名堂。就算有点名堂,又该怎样,“作家”这个词,已经没有了上世纪八十年代那么多耀眼的光环,何况作家这个称呼是要经过多年的努力方能够实现的,自己青春已虚度,岁月已蹉跎。哎,有空时随便写点吧,随心所欲的,喧泄一下自己的感情,当成乐趣罢了。至于曾有过的作家梦,就当成一种美好的情愫,留在记忆里,当成美好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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