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世
“吼。”那只白熊轻轻地叫了声,然后又转身跑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它现在好像对我没有什么恶意,并且对我表现地很亲昵很亲切的样子。还有,之前那道声音又是谁的?嘶~,头好痛啊~”欧阳长丰正想着,突然间脑海中好像有什么要涌出来一样,脑袋突然间好痛啊。一时间他也管不了身上还有伤,痛的直在地上打滚,希望以此能减轻脑袋的疼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长丰慢慢睁开眼睛。
“啊!”欧阳长丰尖叫一声,仿若被看光了一样。
“喂,你鬼叫什么?”
欧阳长丰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再一次醒来不是在幻梦生长的地方的悬崖下,而是在一个女子的闺房中。这还不是他尖叫的原因,他之所以会叫成那样,是因为在他睁眼的那一刹那看到了一双充满狡黠又很水灵的眼睛。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双眼睛还睁的很大,且这双眼睛的主人脸还贴得那么近。偏偏这双眼睛的主人长得还.....简直说是倾城倾国也不为过,对于未经人事的欧阳长丰来说那简直要老命。
“那个,姑娘,你能不能......”欧阳长丰是想叫她离远点,毕竟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样子对两人的声誉都不好。如果硬要说的话,两人还是半个“敌人”呢。
“能不能什么,怎么,占了姑奶奶的便宜就想翻脸不认人了。”好吧,这位姑奶奶看着欧阳长丰那一脸你离我远点的表情,原本还有点那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一刻瞬间没了,取而代之地是一脸的愤怒还有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在下......”
“在下什么,你之前不是挺能耐吗,现在怎么装起君子了,你知不知道你之前都干了些什么,要是...要是让我娘知道的话,我.....我没脸活下去了.....”这姑奶奶是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偏偏她说的跟真的似的,好像她和欧阳长丰之间还真的有什么一样。
“咳咳,姑娘,你能告诉在下之前发生了什么吗?还有我都干了什么,竟让姑娘如此羞于见人?”欧阳长丰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还有我到底是做了什么竟让她羞于见人。
欧阳长丰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神情,让这位姑奶奶瞬间有种出重拳却打在空气中的感觉,心中暗道:他还是个男子吗,怎地如此不解风情。
“我不管,反正你要对我负责。”说完这话她逃也似地跑了,姑奶奶一边跑一边想为什么自己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自己与他不过见过三次面,相处不过四五天,怎么会.....
看着飞奔出去的姑奶奶,欧阳长丰不由摇了摇头,“莫名其妙。”忽然感觉怀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便伸手摸了摸。
“咦。”这不摸还好,这一摸欧阳长丰瞬间又感觉脑子不够用了。怀里的不是别物,正是他此来的目的所在——幻梦!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那不是那只白熊所守护的灵药吗?怎么会....明明记得自己并没有取得此物。对了,那只白熊呢,哪去了?对了,那只白熊前后好像有些不对劲啊。不管了,先把药拿回去救治大娘,大娘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想到此处,欧阳长丰也顾不得身上还有伤,急忙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想不到一向恶作剧不断的姑奶奶居然发起了善心?真是难解啊!不过话说回来,明明能感觉到此子身上有很诱惑我的东西,可在面对此子时,却总是提不起任何歹心,就好像臣子对帝王一样。真是怪了,我怎么会对一个人族有这样的感觉呢?就是她也无法让我产生这样的感觉,顶多就是有些忌惮罢了。”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就只有我才有呢。”
“谁?”
“原来是你啊,吓老头子一跳。果然不愧是一个种的,做事都一个样。不作弄作弄我老头子就浑身不自在是不是?”起先的那个声音很不爽地说道。
“原来柳伯也有胆小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谁胆小了!!”柳伯闻听此言,瞬间炸毛了。“话说像你这样无声无息地跑到别人身后然后幽灵般的冒出来,换谁都得被吓一跳。”
“好了,不说这个了。之前的事你也看见了,你有什么看法吗?”
“那小子有可能是妖族大能转世之身,但也可能身怀妖族至宝。你又怎么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给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说起来你的来历与我们这些本土成长起来的妖有些不一样,难道你也不知道之前那股力量的来历?”
“哎—,或许这天下又将多出一个妖王。”那后来之人轻声地呢喃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柳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在这片天地之中出了一个妖王的话你会辅佐与他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就问你会不会?”
面对眼前之人那灼热的目光,柳伯大感有些吃不消。“你都说了是如果,再说了咱们这片天地这么弱怎么可能诞生妖王那样的强者?要知道在这片天地下能诞生一个比你我还强的妖就不错了。”
那人不置可否。
德田村,一间简陋的茅屋前。
“师父,你看看是这个吗?”
“嗯,不错,就是这个。阿桂,你去准备好煎药的器具,长丰你随我来。”
欧阳长丰自从拿到药后也来不及向颖儿母子俩道谢,便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回来。好在欧阳长丰回来地及时,要是再晚片刻只怕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这也不得不说纪大夫的医术确实高明。
“喔~~”在乡村在快天亮的时候公鸡总是能准时地打鸣,告诉村民们天要亮了。
德田村,阿桂家。
一大早阿桂就听到厨房里有声响,阿桂顺手拿了一根木棍慢慢地摸了过去,就在阿桂已经来到厨房准备对着那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一棍甩过去的时候,那身影突然转过身来。阿桂在看清那身影的面目时,举起的棍子突然“嘭”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但阿桂并未发觉,反而有些哽咽地看着那一脸皱纹,两鬓斑白的老人。
“娘~”阿桂抽噎着叫道。
“桂儿!”
“娘!”
娘俩深情地相拥在一起。只有曾经失去过才知道更该珍惜眼前。
“阿桂叔,师父让我来给大娘送药来了。阿桂叔?”
“都这么大个人,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赶紧擦擦吧,别让长丰看了笑话。”
阿桂笑着擦拭着,“知道了,娘。”
“长丰,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咦?阿桂叔,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哦,对了,我师父让我把大娘的药给你们送来,我师父说了这药啊要在吃饭前服用,特别是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煎药效果会好数倍。所以我这不就早来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桂看了看天色,“呀,太阳快升起来了,得快些煎药了!”
“别急啊。”看着着急上火就要接过自己手中的药材的阿桂,欧阳长丰不得不拍开阿桂的手。“阿桂叔,你知道怎么煎这道药吗?”
“嘿嘿。”阿桂不由尴尬地收回手。
终于在太阳快要彻底升起时,药总算是熬好了。
欧阳长丰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对着坐在一旁定定地看着药罐的阿桂道:“阿桂叔,煎药的手法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阿桂在回答时依然不忘盯着那药罐,好似那药罐要飞走似的。
“阿桂叔,你到底记住了没有?”看到阿桂这个样子,欧阳长丰不由把声音陡然提高。
“啊?什么啊?”此时阿桂才回过神来。
欧阳长丰以手抚额,一脸无奈地又重新说了一遍。
“放心吧,这也不是多复杂的事,我记住了。”
“那就好。记得每天早上这个时候给大娘煎药,一天半副,早上饭前服用,一天一次。”对于阿桂此刻的状态欧阳长丰又不得不再一次地嘱咐他,生怕他没记住。看着阿桂真的已经记住了,欧阳长丰就提出要回医馆了。
“长丰啊,你看你这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先在大娘这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啊?”
“这...”
“别犹豫了,你们师徒俩的事我已经听阿桂说过了,要不是你为我寻得草药,估计我老婆子早就见阎王去了。可你也知道我和你阿桂叔也拿不出什么能表达我们谢意的东西,唯有这粗茶淡饭....”
“大娘,您说的我都明白,可是.....”
“别可是了,就当是大娘替你娘做给你吃的。”阿桂娘这番话欧阳长丰当然明白,况且这些年来阿桂娘对自己视如己出,更给了自己无法体会到的母爱。可是师父曾说过无功不受禄。
“来,别客气,就把这当自己家。”大娘自然看出了欧阳长丰的犹豫,不由分说便拉着欧阳长丰入座。
此刻的大娘就像是一位慈母,拉着自己的孩儿尝着自己亲手做的菜肴,看着孩儿那满脸地笑意自己也笑了。
“娘~”欧阳长丰在这种氛围下不由动情地喊了声娘,那感觉就像自己的娘亲就在自己身边。
大娘适时地应了声。大娘也知道欧阳长丰自小就跟随在纪大夫身边,是个孤儿,便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给予他母亲的关爱。
“大娘,我....”
“无妨,我啊早就等着你这声‘娘’了。”大娘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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