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事件之篇
祥的自述:
我叫祥,今年24岁,我是一个夜间工作者,白天我喜欢我在家里睡觉,谁也不见,包括我的女朋友,她也是一个不喜欢阳光的人,或许是这样共同的怪癖让我们在一起了。
我们从来没有在白天约会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觉得我的家里不只有我一个人,每当我踏入夜幕去上班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背后一直有一个人跟着我,但当我回头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工作压力过大,让我有些精神衰弱吧。
哦,忘说了,我是一个孤儿,我从小就没有父母。还记得那是一个白天,一群陌生人敲开了我家房门,那一群带着黑色口罩的人拖走了我的父母,躲在衣柜里的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呼啸而来的警笛声让那群陌生人在搜查到衣柜前就离开了我的家,我在衣柜里睡着了,一直到夜幕降临。
我的女朋友,是我在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她叫琳,我和她已经在一起三年了。
这天,周末。
我晚上刚刚起床,拿着前一天预定的鲜花,精心打扮一番准备去参加约会。
到了约会的地方,过了约定的时间,琳却没有到,她可从来不会迟到,我急忙打了电话给她。
无人接听。
两个、三个、四个…… 一直是忙音,直到第十个电话。
“喂,琳,你在哪?”
“我在我家旁边的废公园里。”
“这么晚了,你在那干嘛?有危险吗?”我有些焦急。
“我干嘛?”琳的语气十分冷淡,“我给你十分钟,马上过来,不然我们就这样结束吧。”
“我干了什么?”我还没有说完,琳就挂掉了电话。
“发生了什么?”我一头雾水,连忙拦住了一个出租车。
废弃的公园里,仅有的几个旧路灯散发出暗黄色的光,公园入口的监控探头像一棵枯萎的狗尾巴草耷拉着。
这种场景应该只存在于电视剧里的凶杀案现场。
“琳。”往公园深处走去,在一个灌木丛里,我看见了琳,琳旁边好像还坐着一个人。
琳回头看了看我,她的头发杂乱,隐隐约约可见她的脸上愤怒的色彩。
“怎么了,琳。”我小跑过去了。
“这个人是谁?”琳冷冷地指着被绑在旁边的树上的一个陌生女人说道。
“不认识?”我凑到跟前看了看,那个女孩身材娇小,手指上钻戒在昏暗的灯光下还发出美丽的光,我摇了摇头。
“你从来没有骗过我,我在问你一次,这个人是谁?”琳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真的不认识。”我耸了耸肩。
“行吧,既然你还是不肯说实话,那我就不强求你了。”琳略显无奈地看了看我。
“我真的不认识她,我们该去约会了。”我把花递给了她。
“我们分手吧。”琳把花一把丢在了地上,转身就要走。
“你要干嘛?”我一把拉住了她,“我真的不认识她。”
“不认识是吗?”琳转身给了我一个巴掌,“那行,你去杀了她。”
琳发了好大的火,她怒吼道。
“为什么?”我十分木然看着琳,“我为什么要杀了她?我不认识她。”
“你就接着在这自娱自乐吧。”琳挣脱了我的手,越走越远。
我看着琳渐渐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被帮着的昏迷女孩,心里纠结的像一万只蚂蚁在爬一样。
琳越走越远。
“琳!”我拿起地上的一根尖尖的木棍,对着琳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声,随即把木棍插入了女孩的脖子。
霎时间,血流如注。
琳转身看见了这一切,失声尖叫。
“你干了什么?”琳跑了回来,我呆呆地看着脖子上插着木棍的女孩,一动不动。
“我杀了她。”
“你要干嘛?我只是让你说实话,你为什么要杀了她?”琳惊恐万分。
“我听话吧。”我扭头看了看琳。
“你…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人是我杀的,和你没关系,我去自首吧。”
“不要,不要去,我不能没有你。”琳哭地很凶。
…
我现在还是不知道琳为什么要绑住那个昏迷的女孩,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我杀了那个陌生的女孩。
这一切,是一个谜。
但是这一切却是这样真的发生了,这是一个秘密。
我的自述:
我是一个警察,我是我们孤儿院的骄傲。
孤儿院的日子里总是很难熬,院长是一个很严格的中年男子,他不喜欢我们读书,把我们就当成奴仆一样使唤,除非有那种学习格外优异的孩子才有被送去大学读书的机会。
五年了,孤儿院没有出过一个大学生。
我是那几年唯一的一个大学生,我选择警校并不是因为梦想,单纯是因为费用低,院长没有说什么便答应了我。
几年学习后,我从基层的派出所开始,或许是严格的自律与踏实的办事风格,工作没有几年我就被调进了市局的刑警队。 因为市里基本没有什么大案,我还能保持自己长期以来形成的生物钟——每天晚上十一点准时睡觉。
当了警察后,我就回过孤儿院两次,不久前的一场大火将孤儿院夷为平地,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记忆里的孤儿院不存在了,我也就没有再回去的理由了。
哦,对了,事业小有成就的我,还找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朋友,她叫卿。我和她虽然才谈一年,却已经到了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我很爱她,很爱很爱她。
那天刚刚下班,我就开车去卿的公司接她去了,那天是她的生日。
我向她求婚了,亲手给她戴上了我前一天为她买的钻戒,她很开心,她答应了我的求婚。回家的路上,她一脸幸福的握着我的手,那天,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深夜路上的车并不多,送卿回家后,我行驶在在空旷的马路上,觉得有些困倦。
都已经十点四十多了,往常这个时候我已经进被窝准备睡觉了。
我打着哈欠刚刚打开房门,准备倒头睡一觉的时候,我感觉背后有人跟着我,还没等我转回头看一眼,一个重器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后脑勺,我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
“叮叮叮~叮叮叮~”清晨八点多,电话铃声把昏迷的我吵醒了。
我感觉我的后脑勺还是有些疼。
“喂?”
“小孟吗?”是局长的声音。
“是我,局长怎么了?”
“你怎么迟到了?这可是头一次。”局长的声音格外威严。
“昨天我家好像进小偷了,我被小偷给砸了一棒子,刚刚才醒。”我揉着自己的头慢慢站起了身。
“下不为例。”
“局长,是有案子吗?”
“昨天晚上,城北那个废弃的公园,有一个年轻女子被杀了,案子不小,准备让你进专案组。”
“好,我马上进去报道。”
“你先别急。”局长欲言又止。
“怎么了局长?”
“那个死者身份我们弄清楚了,是你的那个未婚妻——尤卿,考虑到你个人因素,我们不建议你参与侦查。”
“轰。”我的脑子一下炸开了锅,刚刚站起身的我一下子又跌坐在了地上。
“但是,市局人手不够,所以过来问问…”
“局长,我能参加,请相信我!”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我一定会把那个凶手给揪出来!”
“那行,你赶紧来局里,都快九点了。”局长挂掉了电话。
“卿!”我一拳头狠狠砸在了房门上。
究竟是谁杀了卿,究竟是谁昨天晚上打晕了我,我感觉这是一个阴谋,同一个人预谋的阴谋。
二、调查之篇
孟警官没有工夫查看家里少没少什么值钱的东西,虽然家里并不像有被窃贼搜刮过的模样。他也管不上依旧隐隐作痛的后脑勺了,他换上衣服就出门了。
门外太阳很大很刺眼,他仿佛在太阳中看见有一个人对着自己笑。
“小孟,你可来了,局长让你赶紧去他办公室。”刚刚进警局,同科室的赵警官说道。
或许是因为出了命案的缘故,整个警局一下从往常的宁静变得忙碌起来。
“局长,尤卿呢?”孟警官刚刚推开门就大嗓门地问了一句,说完才发现局长办公室里坐满了同事,他们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孟警官尴尬地摆了摆手,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那好,人来齐了,我们接着开会。”局长清了清嗓子,“案子的资料都放在桌上了,还有不清楚的可以自己看。”
孟警官拿起桌上的资料,一张张案发现场的图片冲击着他的眼球,特别是自己未婚妻脖子上插着木棍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一股怒火从他的心底几乎要喷涌而出了。
但,他还是忍住了,如果现在在这个场合发火,他将失去亲手将凶手缉拿归案的权力。
“小孟啊。”局长看他有点愣神。
“啊?怎么了局长。”
“这次受害人是你未婚妻,但是还是把你调进了专案组,希望你可以好好表现,不要意气用事啊。”局长语重心长地说。
“明白。”孟警官点了点头,虽然看起来十分平静,但是他内心的怒火已经能点燃一整片山林了。
“好,我们按照原计划分成三路,一路去收集死者生前资料与人际关系,一路去现场勘察,扩大侦查范围,第三路去调集案发当天附近的交通监控,寻找突破口。”局长看了看孟警官,“小孟,考虑到你的特殊性,所以你就先接受一些调查,然后第一路就你来负责一下吧。”
所有人明白自己的任务后便纷纷离去,办公室里只留孟警官和局长二人。
“小孟,你未婚妻刚刚遇害,就让你来破案,是不是对你有些残忍了。”
“局长,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要把那个畜生绳之以法。”孟警官的拳头握得很紧。
“行,我相信你,案子办完后,给你放一个长假。”局长拍了拍孟警官的肩膀,“我先问问你一些基本情况吧。”
孟警官点了点头。
“你和她认识多久了?”
“两年了,在一起一年了。”
“死者手上的戒指是你买的吗?”
“是的,我昨天和她分开前才跟她求婚的。”
“为什么你昨天晚上没有在一起住呢?”
“我的个人习惯,十一点左右就困的走不动道,我们也有过约定,结婚后再同床。”
“十一点左右就困的不行?有看过医生吗?” 局长关切地看着孟警官。
“没病,就是习惯了,也懒得改了。”
…
在孟警官刚刚接受完询问,正在着手调查死者其他的社会关系的时候,其他两组侦查员几乎在同一时间有了令人震惊的发现。
正在案发现场取证的侦查小组发现了两个格外引人注意的物证。
在尸体旁边的泥土上被发现了一块残缺的鞋印和一个掉落的男士钻戒。
男士钻戒和死者手上的钻戒是同一对,简单的排查后便发现了钻戒的主人正是孟警官。而那块鞋印被取回警局后,通过鞋印分析,得出的结论让许多人瞠目结舌,鞋印的主人的身材与孟警官完全吻合。
莫非孟警官说了谎,他昨天晚上并没有被什么小偷打晕,而是去公园杀害了自己的未婚妻?
而另外一个侦查小组的发现更让人难以相信。
他们发现了案发前后的一段监控录像,监控录像里面有两辆出租车出现在离了公园最近的一个监控里,却没有出现在经过公园后的下一个监控,而且在路过监控后不久便又出现在监控里反向离开了。
中间的时间间隔,只够下个车,而两个监控中间,值得下车的,只有那个公园。
第一辆出租车上有两个女人坐在后排,路上的灯光较明亮,很容易就能辨认出坐在左边后座上的女人正是死者,而死者旁边的女人五官也是依稀可见。
而第二辆出租车在一个小时后路过监控探头,而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和孟警官几乎可以用神似来形容了,这一切都把矛头指向了孟警官。
此时的孟警官的调查也有了一些突破,他惊奇地发现死者在回家后不到半个小时,又被一个叫柳琳的女人给叫了出去。
这可能是一个解开所有谜团的突破口。
孟警官第一时间就给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同事,正在警局资料库调查社会关系的赵齐。
孟警官和赵齐说着自己的发现,二人的交谈还未结束,局长便走进了资料室。
“赵齐,小孟的工作就你来接手一下。”局长开门见山地说道。
“什么?”赵齐放下电话,却没有挂断,“孟警官怎么了?”
“他有点问题。”局长欲言又止。
“我有问题?”电话那头的孟警官听着局长与赵齐的对话,十分不解。
“他怎么了?”
“他说昨天他在家。”局长看了看赵齐,“但是监控和现场物证表示,小孟昨天去过案发现场,他说谎了。”
“那现在怎么办?”赵齐也是诧异万分。
“你打电话让他回来,我们至少得把他控制起来,目前看来,他是这个案子最大的嫌疑人。”
“这…”
“执行命令吧。”局长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老孟。”赵齐呆了好一会儿,拿起之前撂下的电话,听筒里却只有忙音传来。
赵齐连忙拨打孟警官的电话,连续拨打了五六次,却发现早已经无人接听。
孟警官失联了。
当这个消息传遍警局的时候,所有人都更加坚定地相信——孟警官参与了这场凶杀。
当局长下令捕抓“畏罪潜逃”孟警官后不久,专案组又把一个女人带到了警局。
那便是监控里发现的坐在死者旁边女人,那个把死者从家里喊出来的女人——柳琳。
三、真相之篇
祥的自述:
我似乎要被人发现了。
回到家中的我恍恍惚惚的,我太累了,靠着房门我就瘫软下去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有了梦游的习惯,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我家后面的一个小树林里,我看了看手表,晚上十一点多了。
我揉着头站起身,慢慢往自己家里走,借着明亮的月光,我隔着街道发现我家周围被拉上了封锁线,旁边还停着几辆警车。
发生什么了?莫非警察这么快发现我了?
我靠着一颗树坐了下来,我掏出手机,刚刚登入本地的新闻界面,我就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
居然是一个警察做了我的替死鬼,现在市局正在到处搜捕他。我笑着点开了新闻,可是我的笑容却是慢慢地凝固了。
我和照片上的警察四目相对,似乎就在照镜子一般。
手机屏幕的光亮的照亮下,我发现我穿着的居然是一身警服。
我颤抖着手拿起手机,再点开了那个新闻,只见新闻上写着一个显眼的名字——孟祥。
我的额头传来了阵阵剧痛,我挣扎着爬起身靠在了树上。
看来我的秘密就要藏不住了,我得和那个家伙谈一谈了。
“醒一醒吧,孟警官。”
我的自述:
听完赵齐的电话,我感到难以置信,我什么时候就成了凶杀案最大的嫌疑人。
我赶忙跑回了家,我很少白天待在家里,哪怕是节假日我也通常选择出门玩耍,只在晚上回家睡一觉。
白天回到家中,我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拜访了一个陌生人的家。
我看见我的书桌上有一个面向下摆放的相框,我敢肯定那不是我的东西。我扶起相册,相册上的照片却让我大吃一惊。
那是一张情侣的合照,合照中的女人正是我一个小时前刚刚发现的案件突破口——柳琳,而旁边的男人,那不就正是我吗?
我擦了擦眼睛,把相册凑到了眼前,我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相框里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唔~唔~唔~”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拿起了相册,从厨房的窗户翻了出来,我不断地跑,不断地跑,一直跑到了旁边一个无人的野树林,我躲在一个灌木丛里,看着相片,还是感觉在做梦一样。
天渐渐黑了,困意又慢慢涌了上来。
不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醒一醒吧,孟警官。”忽然睡梦中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把睡梦中的我给吓醒了。
“是谁?你是谁?”我想说话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我想扭头看看四周,发现我也无法动弹。
“我就是你自己。”我视野范围里没有人,只有一片昏暗的树林,但是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我的嘴巴似乎再跟着声音动了起来。
“你听得见我说话?”我还是无法控制我的嘴巴,只能在心里嘀咕。
“当然听得见。”
“你到底是谁?”
“孟警官,你不是我,我不是你,但是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孟祥。”我听不懂他说的话。
“什么意思?”
“我瞒了你好久了。”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爸妈被抓走的那天,我就诞生了,那天的恐怖记忆让我从孟祥的身体里分解了出来,我就是孟祥体内那个恐惧白天,依赖黑夜的部分,或者说,我就是那个偏爱黑夜的人格。”
“那我呢?”
“你是掌管这个身体的另外一个人格,你拥有这个身体白天的使用权。”
“我没有杀人。”
“我知道,是我杀的。”
“是你?你杀了我亲爱的琳!”
我怒火中烧,强烈的意愿让我想夺回这个身体的使用权。
“啊。”那个身体发出了疼痛的叫声。
“我要把你交给警察。”我大声怒吼道,这次是用嘴巴喊出来的。
“闭嘴。”那个声音似乎又夺回了这个身体,我发现我又说不了话了。 “你疯了吗?虽然我们是两个人,但是我们在同一个人的体内,我们都是孟祥。”
那个声音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我沉默了,我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你觉得孟祥这个身体被警察抓住了,你能跑掉吗?你不也要承受这身体一半时间的折磨吗?”那个声音有些得意。
“我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我承担?”
“不好意思,我就是一个爱惹祸的搭档。”
“我不想逃跑。”
“莫非你有办法?”
“没猜错的话,那个柳琳是你对象吧。”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女人。
“是啊。”
“她现在已经被警察控制住了,如果认定她是凶手,我们就安全了。”
“不行,我不能让她给我顶罪。”
“那如果不是她顶罪,我们就完了。”我冷冷地说道,“再说,你杀了我的未婚妻,你也得给我试一下这种感觉,”
那个声音沉寂了许久,我听的出我的身体正在轻轻地抽泣。
“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良久,他说话了。
四、结局之篇
“局长,他家里没人。”刚刚从孟警官家里搜查回来的警员说道。
“看来真的是他了。”局长面带愠色。
“局长,有些奇怪。”
“有什么发现吗?”
“嗯。”警员点了点头,“他家里似乎是住了两个人。”
“他不是独居吗?”
“从房间布局和衣柜来看,像是住了两个人一样,而且我们还发现了孟祥和两个不同的女人的合照。”
“两个女人?”
“除了死者,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叫柳琳的女人。”
“有点意思,没看出来他还是个这样的人。”局长很是失望,“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出来了,那个树枝不是致命伤。”
“说来听听。”
“死者死于过度的安眠药摄入以及被重物击打后脑勺而死,准确地说,就是在被插入树枝前就已经死了。”
“能查到安眠药和棍子吗?”
“正在调查。”
“一定要尽快。”
“咚咚咚。”谈话间,赵齐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
“局长。”
“人抓到了?”
“孟祥来自首了。”
“什么?”局长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审讯室内,孟祥耷拉着头坐在铁椅上,坐在对面的正是他昔日的同事。
“人是你杀的?”
“不是。”
“那你来自首干什么?那你解释一下那些证据,还有为什么要对我们撒谎说你在家。”局长推门而入,问题如连珠炮一般冒了出来。
“局长。”孟祥想站起来,却发现被束缚地无法动弹,“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回到家,打电话给尤卿,发现没人接,后来我就接到了柳琳的电话,她说尤卿在她手上,我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就赶忙就去了她给的那个地址,去了就发现她把尤卿绑在了树上。尤卿的脖子上还插着一根树枝,柳琳上来就要和我厮打,争斗中我的钻戒就掉到了地上。”
“你没动手杀人?”
“没有。”
“你和柳琳是什么关系?”
“情侣关系。”
“脚踏两只船?”
孟祥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尤卿已经走了,我不能再失去柳琳了。”孟祥淡淡的说,“我答应我替她保密,我也会娶她。”
“荒唐!”局长勃然大怒,把铁桌拍的巨响。
“我想了想,我还是该为尤卿负责,所以我就来了。”
“大义灭亲?”局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另外一间审讯室内,柳琳还是没有承认什么。
“孟祥已经交代了,他不会再为你作伪证了,你还不承认杀人的事实吗?”局长从孟祥那边出来后便来了柳琳这边。
“什么?”一直显得十分淡然的柳琳一下子就抬起了头,这个东西已经出卖了一切。
“他骗你的,我没有杀那个女人,是孟祥杀的,人是孟祥杀的。”柳琳一下哭了出来。
“别狡辩了,我们已经在你的家里发现了带有受害人血液和毛发的棒球棒,上面只有你的指纹,还在你昨天的衣服里发现了半袋安眠药,用掉的剂量和受害人体内安眠药剂量相同,这两样都是致命伤,你还有啥好说的吗?”
孟祥的自述:
终于摆脱了杀人犯的罪行,听说柳琳被判了死刑。
我因为作伪证,也被判了有期徒刑,也丢掉了自己的党籍和警职,不过那和死亡比起来,不知道轻了多少。
他们两个人也达成了协议,或许知道了彼此的存在,他们会相处的更加融洽。
出狱后,我又找了一份工作,日子虽然没有之前那么舒坦,不过我日夜都可以工作的特性还是让我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他们俩倒是还有一个很大的分歧,那就是找对象,不同的审美,总是很难让他们俩同时对一个女人有好感。
直到那个叫吴欣的女人的出现。
他俩对她都很满意。
那天约会结束已经快十二点了,我想留她在宾馆过夜。
她一再拒绝,我一再挽留。
后来她有些急了,说道:“我每天必须十二点准时回家睡觉,不然我会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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