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太年轻!
其实,自小时候起,就没有人教导我社会常识;想起来了,还是有一个人的。他就是我上大学时中文系讲师、也是我表姑夫,在我临近毕业时,反复对我说过:人这一生,能有百分之三十的精力用在自己愿意做的事就不错了!!!
剩下的百分之七十精力呢?
全部用在人际关系的损耗了!
我很乐观。以为姑夫是有些夸张了。
毕业时,其他同学的档案,都是学校直寄接收地人事局,但是我们(我和体育系另一位老乡)的,却让学校交给政治系一位并不十分漂亮的女生手里,而这位女生,带着我们命一样的档案,却没有回去报道,而是直接去了大上海旅游去了!
可想而知。人事局没等我们,他把先到档案的毕业生分配了。等待我们的,可想而知。
七月底,并不漂亮的那位政治系女生回来报道了。可想而知,我没有回家,而是被分配到另一个我肯定不愿意去的小地方。
我那时候太年轻。我不知道可以不去报道,再找找人,尝试着调回家乡去。
何况我有人。
就在我徜徉在人事局走廊上的那短暂一会,我还碰上了民政局的一位副局长,我喊他伯伯。我们打了招呼,我却并没有求他出出面,他就走了。
我来到小城。在教育局报道的故事,略!
离开教育局,我来到火车站。一查车次,一天一班,过去了!
就又来到汽车站。一问车次,被告之下班车要两个小时以后。
正犹豫中,身边卖苹果的老太太笑话我,说:你这么大个子,撩开腿就到了!
我问清方向,就撩开了腿!
其实,是那老太太像教育局干部一样游戏了我。十几里路、八月份的酷日下,容易吗?
进镇之初,小镇给我的第一个画面是:进镇的路上,中间,有三只肥硕的猪,在路的中间游戏出了一个水塘,我经过的时候,我只能小心地绕过它们,以免它们溅起的泥水喷射到我的身上。
正小心翼翼地绕过猪们的天堂,街旁一大门里突然跳出一个小人,是个女孩,跟着她跳出来的,有一张锨,一只鞋,还有一串醉鬼男人的丑陋的骂声!
女孩的眼里含着泪。发现了我,哼一声,狠狠抹去泪水。
正午的街上,此刻只有她一个人。我只好小心地尝试着问她学校的方向。
她瞅瞅我,也没有犹豫,说:你跟着我,我带你去!
她把我带到学校。
学校里除了一个孩子带着一群羊,再就是平房的教室了。
我正发呆,一个农村老头抱着一抱玉米秸过来过去,我追上他,告诉他我是毕业大学生来报道的,找校长,校长在哪里?
老头怪怪地着我一眼,回说:现在放假呢!都放假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我只好过去问放羊的小孩,问他校长在那里?
小孩指指抱柴禾老头的去向,说:他就是校长!
我呆了!
清醒过来,我求小孩带着我去校长家。小孩很爽快。
(待续吧!日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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