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Z曾和我说过这样一幅场景:在夏日上海的街道上,一身着制服的白领边走边读着手中的报纸,到了斑马前自动停住,等绿灯亮时又再次往前走。整个过程,她的目光从未从报纸上移开,仿佛她对她所要走得路早已成竹在胸,仿佛她走得每一步都经过了精确的计算。Z说,CC觉得这样的生活极好。虽从未觉得这种机械式的精准哪里值得羡慕,但我也曾想要在城市的CBD工作,仿佛走进那透明的玻璃大厦就走上了人生巅峰。
当我在珠江新城的某栋玻璃大厦里实习时,闲极无聊,也会透过落地窗眺目远望,那些高楼似乎伸手就可触碰,而不远处,小蛮腰就在那里,不禁给人一种错觉,自己终将成为人生赢家。
而这种错觉仅仅能维持一秒。真正走进曾经仰望的大厦,才发现,与其他的办公楼别无二致。除了在珠江新城下望见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除了访客进入需要刷身份证验证身份外,当你走进去,你会发现,一间一间的小隔间,宛若教师办公室,里面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所有的羡慕,都源于自己的想象。当你加入其中,你会发现,是你的想象过于美好,真实不过如此。
因为午间只休息1个半小时,大家也便都不回去。亦或去楼下花城汇吃顿便饭,亦或叫个外卖,一群人围在一起吃吃喝喝,倒也其乐融融。实习生们偶尔也会调笑几句,这一顿饭下去,今天的实习工资就已花掉一半了。然后,有人默默补刀,加上早饭晚饭,另一半也没了。
饭后,只剩不到一小时的休息时间,漫无目的的刷一下手机,看看时间,一到1点30分,离上班只剩30分钟。这时,办公室的众人纷纷拿出抱枕,趴在桌上,开始了一天的午休。从小到大,我基本是不午休的,每到这时,追追剧,上上网,聊聊天,午休时间也便悄然溜走。
当白炽灯关上,当环境暗下来,当你的周围一片寂静,你会更加清晰的认识到,即使你是甲级写字楼中的一员,这座城市依然不属于你,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你是北京人,你可以说我们北京有故宫、天安门、长城;你是上海人,你可以说我就住在你们拍照留念的外滩。然则,故宫、天安门、长城、外滩,并不能成为你骄傲的资本,即使你离它们再近,他们依旧不属于你。真正属于你的,是内化于内的学识,敏捷的思维,适应环境的能力以及其他别人无法夺走的东西。所以,无论你工作在甲级写字楼还是拥挤平凡的地方,内里都没有什么差别。
别让你的想象欺骗了你。当你,在那个小隔间里,创造出无尽的精神财富亦或物质财富时,那才是人与人之间最主要的差别,又何必拘泥于办公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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