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聚聚是那几个比较社牛的同学提议的,他们不仅话多,想法还总是那么大胆,至少对于我们比较社恐的人来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在学校待那么久了,我觉得确实该出去走走了,何况我们不是一直有机会聚在一起,我自己也想聚一下。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时间,他们建了微信群,有时间的可以加入,或者自愿加入 ,我毫无疑问加了进去。他们和往常一样互相调侃互相开玩笑,玩得不亦乐乎,从微信群里转到现实中,又从现实中回到微信群里,从下课到上课,从上课到下课,他们这样我也只是看着,在心里独自高兴,尽管只有他们几个一起玩乐。
他们说派几个人出去买菜,让剩下的人早点去目的地准备准备,到时候他们买好菜的回来,把菜洗洗就可以开始烧烤了。烧烤的地方他们前一天晚上就打电话预约好了,我们到了地方,去跟老板说好,老板也很快就明白,达成共识后,选择好桌子的位置,他们选择的位置我看了也感觉不错。其实没什么好准备的,那些做烧烤的东西在老板家算已经准备好了,大概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他们便买来一副扑克,我们互相换着玩,或者一起玩,消遣着等待他们买菜的回来。
没多久,他们就买好菜回来了。他们几个手提满大大小小的袋子装着各色新鲜菜品,来到的时候已经累坏了,我们看着他们简直累坏了,让他们歇着吧,洗菜就交给我们。他们一边换我们玩扑克,一边给我们交代,老板也在给我们交代那些洗菜和烧烤的东西。
那时候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所幸我们来得比较早,菜很快就洗好了,洗好了菜就准备开始烧烤。当时他们抬来两箱啤酒,一边烧烤的时候就一边喝了,他们又互相调侃互相开玩笑起来。那个地方比我们刚来时见到的景象截然不同,已然热闹非凡了。
我们一边烤一边吃,一边吃又一边喝,一边喝又一边玩。那时我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只是一直在跟他们玩,知道怎么玩的大概就是那几个,他们一直带我们玩,我大体看得出来怎么玩,但没有太在意,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要和他们玩。当然,单纯的玩肯定是不会那么有兴致的,游戏的规则是输了喝酒,尽管那只是啤酒,我看着他们玩得很激动,啤酒也喝得十分尽兴。
吃着一盘又一盘烧烤,喝着一瓶又一瓶啤酒。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喝醉,只是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特别是划拳的时候,感觉像是在称兄道弟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没有喝醉,只是有点意思,还能清晰地看到没有喝酒时能看到的东西。有两个说话很大声的同学在划拳,输了的看着赢了的从看着他们的我们里挑选人,赢一次就挑选一个人,最后要分成两组。玩什么游戏我们都没有什么意见,他们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他们最会玩了,我们不会玩的听从他们会玩的。他们说要分组玩,我们的脑袋点得出奇的一致,表示赞同,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一起坐着喝酒吃东西又无趣,没有人说话就更尴尬了,我倒是感觉还行,尽管不用那么激动,我还是感到实在,尴尬倒是不至于,我们对着彼此小声说话聊天就好。但是他们要一起玩,那就一起玩吧,这样也热闹,这样也显出我们是一个班的。
虽然我们是一个班的,但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我自己也觉得有时候和他们常常相处到一块儿,现在却并没有那么彼此熟悉,我们似乎经常待在一起,却只是各自忙碌各自的,以致于忙得没有时间联系起来。现在他们说要玩的游戏,在我们看来,只是我们觉得应该参与,我们的应该参与他们觉得是我们有参与感,我是情愿参与的,但又感觉这是被控制的情愿。在他们的世界我感到自由,在我自己的世界却没有感到自由了。
他们或许以为有我们参与就让我们有参与感,就像看着他们两个在划拳挑选人的时候我还是明显感到有边界感的,平常喜欢玩到一起的,挑选人的时候往往便选到了一起,这是一点,但是带我们玩的是两个说话声较大的同学,他们除了挑选平常愿意跟他们玩的,他们还挑选也会大声跟他们互相调侃和吹牛聊天的。当时我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我就坐在他们其中一个旁边,我只是看着他们都快挑选完人以后才轮到我,而他们一先就挑选隔着他们自己老远的人,只因那人在老远的地方就跟他们大声地说过话了,没有跟他们那样说过话的就只能被他们有意无意避开,对此我深有体会,被他们挑选到仿佛让他们委屈和无奈,是别无选择,是不得不,我才说如果他们真的认为是一个班的,倒也不至于那么挑剔。自此,以后的班级聚会我都在心里十分抗拒,迫于无奈又不得不去,尽管我不是抗拒,但还是让我感到不舒服。
学校有一次搬宿舍,因为搬得比较多,也要搬得比较远,很多同学都是三个四个合作一起搬,学院也建议我们几个合作搬,可能这样会相对轻松,并且这样才便于给我们安排搬运行李的小车。那是一次期末的时候,学院偏偏是在我们期末的时候让我们搬宿舍,宿舍里其他舍友都搬完了,宿舍里只剩下两个人,我和一个舍友,我们两个都在忙着期末考,打算考完再搬,我们两个也已经商量好一起搬。
期末考完以后,我们两个收拾着各自的行李,然后把行李搬到宿舍楼下,我的舍友去找来了一辆脚踏三轮车,我们两个的行李加起来比较多,要分几趟拉。他由于身体原因踏不了三轮车,那就我来踏,我踏着三轮车跑在前面,他跟在三轮车后面扶稳东西,到上坡的路段我牵他推。马上就搬完了,全部堆在要搬去的宿舍楼下,把车还了再回来把东西搬上宿舍。
当时期末考完,别人又都搬完宿舍,正在忙忙碌碌的准备回家,他们拖着行李箱准备回家的时候,我们两个还在忙着把行李搬上宿舍安置好。搬行李的过程中,我并不感到自己慌张,只是搬得急些,我们两个都搬得匆匆忙忙。起先我们两个搬拿着行李是一起走的,慢慢的我们拉开了距离,只是在搬行李的途中遇到。刚开始那会儿我提的是我的装在袋子里的几双鞋子,还有一个盆以及里面的洗漱用品,我们在路上遇到的时候,他看完我手上拿的行李又看了看我,并笑了笑,可我感到他看我时的眼光很奇怪,他的笑也显得尴尬。陆陆续续搬了一些时候,当我再次搬着行李回宿舍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坐在椅子上看手机,我说是不是已经搬完了,他说快了只差一点了,我知道他也已经只剩一点了,我放好东西,随后他便跟我出了门。
那时我的东西还有一些,估计还要足足两转才能搬完。我忙着要去搬自己的行李,只见他一手看手机,一手从地上拿起他仅剩的东西,他起身时似乎看到了我,他一边看手机一边缓缓向我走来,说要帮我搬一些,他看到我抱的东西表示很惊讶,还开玩笑地说抱那么多东西太拼命了,我听了只是一笑,想着对自己来说还行,他倒是觉得多的,我们两个再搬这一回就只剩最后一转了。
从我们遇到时他看到我拿的只是我自己的东西时,后面他也只挑自己的东西拿,他殊不知我是按照顺序拿,当时我的几件东西刚好在最外面,我想着先拿最外面的东西才好拿里面的东西,后面几次他发现我也拿他的东西时,他也才帮拿我的东西。我不是发现我只拿自己的东西被他发现以后又变成开始帮拿他的东西,我只是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则办事,我也不以为然,可他发现我只拿自己的东西时他也只拿自己的东西变成发现我也帮拿他的东西时他才帮拿我的东西,是表现得如此明显。
在我那些长辈的观念里,我学习到了能帮助到别人只是顺手的事,特别是到了一定程度,作为一个集体里的一员,互帮互助已经成为一种责任,他们没有所图,也没有什么目的,他们宽阔的胸怀就这样一直影响着我。
记得上小学那会儿,学校和家之间距离较远,午饭还没有在学校吃的时候,我们都只能跋山涉水走很远的路,然后回家吃饭,吃完饭又跑回学校上课,如果要上课不迟到,只能保持全程小跑,但是这样往往很累。当时村里接送孩子上下学的只有摩托车,而且还不多,有得起摩托车的只有三四家,家里没有摩托车的孩子只能徒步回家,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比家里有摩托车的孩子辛苦一点了。那时人多车少,我二伯家里就有一辆,因此,我和姐姐上下学才容易些,与我们一同上下学的记得有一对姐妹印象比较深刻,别的孩子家里只是没有摩托车,那两姐妹却是连父亲都没有了,我二婶掉着眼泪怜悯起那姐妹俩,说以后碰到她们的时候连着一块儿拉回来,我二伯常常也是拉到我和姐姐以后,回去的路上碰到哪个就把哪个连着一起拉回来,只要是同村的都拉。
现在我上大学了,偶尔放假回家,到我们镇上的时候会碰到中小学生也放假。如今,我们村里的孩子全部都到镇上上学了,我也遇到村里人会开车来接孩子,那时我也打过电话给家里人来接我了,他们见到我以后还是很客气地要我与他们一起坐车回家,我说我也让我家里人来接了,他们再三邀请,我也不好推辞,只好又打电话回去告诉家里人不用来了,我坐他们的车。
坐车回家的路上,我看到几个同村的孩子背着书包是步行,他们估计是要自己回家了,我以为他们会停下车来一起拉回去,但是他们没有停车,当时我就觉得挺冷漠的。现在好多家都有那种能载多人的轿车或者面包车,可在路上遇到那些同村没有家长来接的孩子时都没有停下来一起拉他们回去,尽管这些父母有那么大一辆车,但他们只愿意拉他们占不了多大空间的孩子,更何况多还是只有一个孩子。
我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够自己创业当老板,然后赚很多钱,我也希望以后我的工作状态是忙忙碌碌的,我认为这样让我感到实在,也感到心满意足,不过我最希望的还是让更多人远离贫穷,至少是吃好喝好。后来我发现,除了它只是梦,我也永远当不了老板,因为老板都是需要心狠手辣和冷漠的,我自己感觉自己有些共情,我始终心狠不了,也不想十分冷漠,也没有办法当老板赚钱,只是我比较容易同情别人。
冷漠的人一多,真心的朋友就越少,往往是要付出真心,人才会变得冷漠,然而真心的朋友才越让人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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