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某种忧伤,坐在这荷花池边。
柳枝间传来关于酷夏的吟唱,飞机起落的喧嚣第九次轰鸣。
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心情,以至于我不想去找合适的措辞。
转身。柳叶纤弱柔婉,在风里轻拂。夏日37度的高温,不知道它的基因有没有写着应对酷热的程序。
对面,凉亭壮实的柱子映在水中,我想起希腊众神曾经居住的神殿。
水很浑,是黄绿色,并不纯澈。它不流动。是死水。我因此分外想念那些奔涌的清流了。
远方刚刚唱过《春分》。我明了那是我忧伤的源头。我说了句瞬间错过就是万水千山,竟得到一个温情的“yongbao”。我的心情好起来。
我又写:一池风荷晕染,卷舒自在乾坤。那故乡的人儿都在,给我点赞,送花。我不知道在不在乎。我多想有人读懂我的伤感。
飞机第九次的轰鸣。九次降落,三次从头顶的柳梢穿过。我想我是时候回去了。
人不能总是伤感。她应该有事可做。
就像池中的风荷一样。
不要像这杨柳摇摆。
去像那荷吧,天真,风里带着香气。
我要回去了。不再等第十次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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