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同桌吃一次饭,就可以知道你的身份。
我的烙印:只要一开腔,就知道是农村人。
为此:成为一个羞赧的,难为情的,结不开的心结。
犹如:牙齿凹凸不平的人,照相从来不敢张开嘴大笑;有鲍牙的也是欲笑不敢笑的欲盖弥彰;皮肤黑的最忌讳谈白;个子矮的美女总是长年累月,脚不离的“恨天高”
缺啥补啥,乐此不疲!
中午,不知怎么提到“鲁迅”,我的口音是“louxun"三声,老公破天荒的正面纠正“luxun"二声。字正腔圆,发音清晰,且每个字母音要发到位”
明知道他的好意!还是尴尬的木瞪口呆,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讪讪地,被人当面嘲讽,即便是老公,也还是迈不过去尴尬的坎。
儿子也站在旁边,我坐在凳子上。连房间也顿时觉得仄逼,压抑,压迫感袭来。浑身不自在。
还好儿子没有表态:没有吱声,算是支持我了一下。
窘且寒惨!
久还在自导自演: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普通话呢?
他是地道的城市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我自圆自画:小时候,教我拼音的老师都是乡下中年男人,说不定,连他们教的发音不准,都是口音。
别不过来了。
有一次,和邓小红爬山。途中,我谦虚地请教邓小红:“你可不可以教我说普通话?怎样才能说好普通话?”希望得到决窍,说不定事半功倍呢!
邓小红五官端正,原本清秀的女孩为了怀孕,吃激素,变得又胖又矮,成了一个圆球。别人走路是象小鹿,轻快,律动,有一种运动的美感;她走路都是过挪,看着人替她累。
说话却十分有趣,声音脆甜悦耳。
狡洁的圆圆的眼睛骨溜溜的滑过来,滑过去,清亮透明,象春天的小溪,水汪汪的……
邓小红不紧不慢地来一句:“你跟着师傅睡了一辈子,都学不会,谁还能教会?”会过味儿来,惹来大家的哄然大笑。
还有一次,一个农民工来买快歺面,还穿着工地衣服,灰扑扑,又不能拒绝。慢条斯理地要在店里泡。他临走说了一句:一听你口音,就知道你是东津的人,我们是一个地方的!”恍惚大悟!原来如此:才心安理得!同样的口音给了老乡一丝温暖与亲切。
我的口音,成了我的商标,尴尬且自卑!
依然羡慕别人美妙悦耳的声音,依然会乐此不疲的学习试错,依然还会死嗑:缓慢且有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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