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伟大的亚里士多德
哲学世界也是一代一代推着往前走。苏格拉底之后是柏拉图,柏拉图之后是亚里士多德。柏拉图是理性的话,亚里士多德同时也运用他的感官。当然,亚里士多德仍然是一位著作颇丰的人,他不但创造了许多现代科学家使用的词汇,同时他也是一位伟大的组织家,他发明了各种科学并且加以分类。
亚里士多德的一些思想框架,我们一一铺展开来说说。
1.没有天生的概念——驳斥柏拉图
亚里士多德认为柏拉图将整个观念弄反了,比如并不存在一个“理型马”,这个“理型马”其实是指所有马匹都有的共同的特征,是由我们看到的每一匹马的信息提供组合而成的。我们所拥有的每一种想法与意念都是透过我们看到的、听到的事物而进入我们的意识,不过我们也会利用与生俱来的理性,去组织我们所有的感官印象,并且将之分类。
但他说在我们的感官经验没有得到任何开发之前,我们的理想是完全真空的,因此人没有天生的观念。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刚出生的婴儿慢慢打开感官,慢慢认识这个世界,再根据自己的理性,组成了自己所认识的世界。
亚里士多德的这个思想,在柏拉图思想基础上往前走了一大步。
2.一件事物的形式乃的它的特征
亚里士多德认为实在世界乃是由各种本身的形式与质料和谐一致的事物所组成的。“质料”是事物组成的材料,“形式”则是每一件事物的个别特征。一件事物的“形式”不但说明了这件事物的潜能,也说明了它的极限。这样的认识,也就是我们现在习惯称之为——事物属性。属性如此,有些方面不能抵达也就是理所当然。
3.目的因
说“目的因”之前,要先弄明白另外三个概念:质料因、主动因和形式因。举例来说,比如天为什么会下雨?质料因是空气冷却时湿气的云层正好在那里;主动因是湿气冷却;形式因是水的形式就是会降落地面的。那么目的因呢,他说天之所以会下雨是因为植物和动物需要雨水才能生长。
他对每一种自然现象或每一件事物都赋予了一定的目的,这样的思想,是人为主动赋予的,并不符合现代科学思维的本质。这是一种上帝视角的思想,传递一种敬畏吧。
4.逻辑
现代生活如此快捷方便,很大一个原因在于这是一个高度分类的社会,我们按类索需,大大减少了我们的工作量,节约了我们的时间。我不知道分类的思想,是不是就来自亚里士多德,但亚里士多德的确是一位严谨的罗杰科学家。亚里士多德想把大自然“房间”内的东西都彻底地分门别类,他试图显示自然界里的每一件事物都各自有其所属的类目或次类目。他的推理建立在名词之间的相互关系上。具有很强的逻辑能力,仍然是我们现在学生需要培养的一大能力。
5.自然的层级
亚里士多德将自然界的万事万物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石头、水滴或土壤等无生物,这些无生物是没有改变的潜能,他们只能通过外力改变;一类是生物,生物则是自己有潜能改变的能力。生物又分为植物和动物。可以说,他的这个分类,是很清楚又简单,又易懂。当然,在自然界的万事万物之上的,是“神”的理性,是上帝,或者某种力量。
6.伦理学
亚里士多德认为人的“形式”有三个灵魂:植物灵魂、动物灵魂和理性灵魂。他认为快乐的三种形式是:过着享乐的生活;做一个自由而负责的公民;做一个思想家与哲学家。他强调人要同时达到这三个标准才能找到幸福与满足。他也提倡所谓的“黄金中庸”,既不能懦弱又不能太过鲁莽,而要勇敢;既不能吝啬也不能挥霍,而要慷慨。这和希腊医学的主张——唯有平衡、节制,人才能过着快乐和谐的生活。很显然,他的这些观点,在当下也是很受用的。一些人之所以活得痛苦抑郁,就是没有平衡和节制的能力。
7.政治学
亚里士多德主张人不应该走极端。他说人天生就是“政治动物”,人必须存在社会中。也就是说如果脱离了社会,就不能称其为人。人只有在社会中才能活得成长。他描述了三种良好的政治制度:君主制、贵族政治、民主政治。这三种都有利有弊,关键在于执行的人如何去做。
8.对女人的看法
亚里士多德认为女性在某些方面并不完整。在他眼中,女性是“未完成的男人”。他的这个错误的见解带来很大的负面作用,因为受他影响的颇多。可以说现在一些地方“重男轻女”的思想仍然很普遍,否则就不会出现“铁连女”的事件。
三、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思想比较
纵观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我们会发现亚里士多德既有传承,又有发展,也有倒退,当然发展的成分多一些,列表如下(表2)。
表2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比较
哲学家 传承 发展 倒退
柏拉图 理型世界 理想国 男女平等
亚里士多德 承认“具有理性是人最大的特征” 想法和意念支撑我们的理型 君主制
贵族政治
民主政治 女性是“未完成的男人”
我在柏拉图前面加了一个“最伟大”,在亚里士多德前面加了一个“伟大”,来自于一些资料上的介绍。他们各有自己思想的光芒,又各有瑕疵,这才是一个完整真实的哲学家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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