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关平
《资治通鉴》:【李傕、郭汜、樊稠各相与矜功争权,欲斗者数矣,贾诩每以大体责之,虽内不能善,外相含容。樊稠之击马腾、韩遂也,李利战不甚力,稠叱之曰:“人欲截汝父头,何敢如此!我不能斩卿邪!”及腾、遂败走,稠追至陈仓,遂语稠曰:“本所争者非私怨,王家事耳。与足下州里人,欲相与善语而别。”乃俱却骑,前接马,交臂相加,共语良久而别。
军还,李利告傕:“韩、樊交马语,不知所道,意爱甚密。”傕亦以稠勇而得众,忌之。稠欲将兵东出关,从傕索益兵。二月,傕请稠会议,便于坐杀稠。】
樊稠与韩遂的私语,被李利发现,于是因私怨向李傕进谗,诬陷樊稠,最终使李傕杀樊稠。此时的贾诩正在李傕军中,以其智略,必知其中实情。
若干年后,曹操抵御马超、韩遂联合军,贾诩深知韩遂为人重情,有与敌将阵前私语良久的先例,而韩遂却不以为忌。于是向曹操献此反间之策,使性格敏感的马超对其起疑,果然二人反目为仇,自相残杀,计谋再次成功。
《三国志》:【又问诩计策,诩曰:“离之而已。”太祖曰:“解。”一承用诩谋。韩遂请与公相见,公与遂父同岁孝廉,又与遂同时侪辈,於是交马语移时,不及军事,但说京都旧故,拊手欢笑。既罢,超等问遂:“公何言?”遂曰:“无所言也。”超等疑之。卒破遂、超,诩本谋也。】
“离之而已”四个字如此轻描淡写,其用计之灵感,正是来源于十几年前的樊稠事件。
贾诩洞悉人性,思维跨度很大,灵活利用他人性格特点,在军事、政治及人际关系中无往而不利,此乃真正的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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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可能惯骑温顺母马,每与敌将交马聊天时,两匹马估计也在情语呢喃,舍不得离开对方。
2006.6.22初稿 2018/1/29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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