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坐在案前,同远在南京的静在微信里聊了一些话。当我有一阵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猛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腊梅的芳香。
我总是忘了放置在羽绒服内侧口袋里的那支腊梅了。
我记起:在中午时,我曾闲步去城西的公园;在一处亭子边,那里植有几株腊梅树,花事正浓,开得一派金黄;我随手摘了一支,为着兰喜欢。而其实,在更早的一周前,我已经赏过了那里的腊梅,但那时并没有摘;但那次我回来后,出示给兰看,她却十分喜欢,她并且说:如果我再去,就摘几支给她。于是,就有了我今天采摘腊梅的事来。
但兰终究只是说着玩的。以至,她午后驰车从P镇来S城接她的闺蜜媛,她顺道过我这里,送我一些她同她母亲一起做的团子,我们见面,我也终于忘了将口袋里的腊梅给她。
现在,我取出口袋里的那支腊梅,黄蜡得可爱,像凝固的胶汁,团在一起;并且香气芳冽。我想衬在纸上拍照,而正好案头有日人川端的《雪国》,这又是很应景的。
大约静是并不知道这样有失风雅的事——毕竟,将摘下的腊梅装进口袋的人并不会多。况且,她热衷文学,她自己也写作。我想她如果采摘了腊梅,一定斜插在玲珑的小瓶中吧。
而兰也一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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