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在我为数不多的记忆中,你的叙述却将父亲的自身的印象强加于我的身上。而我却是如此的喜欢。因为记忆除了唤醒各自缅怀的情感,还有促进成长的作用。
我上学的校园,就象好多大私塾的积合。一个班就是大户人家木宅楼的一个厅堂。厅堂正上方挂着毛主席像,两侧还写着他老人家的语录。在众多零散星罗分布的木宅楼的中间,有一个平常用来堆草晒谷的大空地,那就是我们的操场。离操场旁边的木宅房走廊道上挂着一口大铁钟,上下课时,有人就在铁钟上敲打,以提示时间。离得远的班级,听不到,老师就用吹哨来代替。
到了二年级,我们终于有了正规的校园,至少是个封闭的校园,集中的教学楼。班主任是一位刚毕业的年轻女性。在一次劳动课上,在她的身旁第一次真正感知到异性的存在,在她通身的香汗中,我闻到了异性少女的体香。
三四年级的记忆的模糊的,我的近视也是从那时被发觉的。阴天的时候,我看不清黑板上的粉笔字,为此,我几次着急的痛哭流泪。而我的成绩是不好的,常常因为作业的错误与字迹的潦草,放学后被带到老师家重新改作。那个嘴角带痣,身肥体胖的老师总在讥讽我,说我这个下去,不如趁早回家到我家开的馆子帮忙洗碗去。我对她总是怀恨在心。同时,也担心,我以后如果真的带眼镜下地种地,那是很丢脸的事。多年以后,我在街上常遇到,那个呵斥我的胖老师,她已是满头银头了,但她总是在回避我的眼神。
放学排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按不同年级与住家方向排成十几个方阵,顺序回家。孩子是吵闹、嘻耍的。所以常有被长时间罚站的事件,哪支队伍纪律好,哪支就先走。出校门不到百米路,大家就渐行渐乱,最后一哄而散了。
五年级时,我才第一次领略了骄傲与自尊的滋味。我的作文被老师在班上作范本朗读,并被刊载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学读物里,这大大鼓舞了我。由此,我一直感觉那个语文老师是斯文优雅的,她与我同村同姓。更为重要的是,在同班中,她的女儿是那样的漂亮迷人。
全国第一次六年级,很不幸地降临在我们的头上。对我们而言,这多出的一年完全是对光阴的浪费,就是的一年的教科书成为两年来教。我们如同在休学或留级中愤恨地完成小学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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