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爱莲说》,与上一届想来又是三年未见。再扳指一算,毕业至今恍惚十八年过往,而登讲台那年,也正是十八岁青春年华。不由得慨叹这时光荏苒。
机缘巧合,教上了“文”,教了之后,才知无深厚知识功底、无博览群书之能,是“语文教师”的最大败笔。尽管如此,在这个岗位上,以“牺牲”若干学子为铺路石,一路跌撞,甚至误打误撞地,充在队伍里当数了这多年,自认为也算是会吹了点“竽”。几轮过去,更改过的课文总有经典之作流传下来,每次讲解,都有更新,每次教法也都有改变。
《爱莲说》,便是其中一篇。参考资料、课件教案、一拥具有,尽信。且不谈君子之徳,亦不说这文之奥妙。
一六年夏,有幸参加一活动,和其中一位来自湖北的书法家徐老师攀谈起来,谈地域,谈人情,谈工作,全然是陌生里的新鲜感。得知这老师其实也是一所中学的物理老师时,也就多了几分亲切感。后来徐老师偶谈到他的文章,便问道:“我先问问你,你们课本里的《爱莲说》的“世人盛爱牡丹”为哪个“盛”(甚)?”身为老师的职业敏感,一惊,“当然是甚,不是很的意思吗?”,我自然有些迟疑。能成为问题的字,莫非?果不其然,徐老师坚持说,你这是错的,和教科书一样的错!于是,他将“盛”字是正确的表达缘由细细道来。“盛”为多数,正是代表了多数人,和末尾的“宜乎众矣”相呼应;而“甚”解释为“很”,很喜欢牡丹,与文意并不相符。
这才想起,百度里查到的确实有两个版本的写法,而更多的人没有去质疑,没有去置辩。教到“甚”版本的,也未曾想过以前有过“盛”的出现。我们信了很多“众矣”的东西,唯独缺少“独爱”。唉,这孤陋寡闻,正因无知而无疑,充当又怎能长久。
所以,现在才真正理解了周敦颐的“独爱”,更也是采纳了徐老师的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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